詹瑞唉了一声,对记者说:“平常在剧组里也是,我是白脸他是红脸,分工多明确”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点映能公开传播的画面只有这十分钟左右的采访,卓辰虽然没有露面,但话题总围绕着他,几乎是众星捧月的待遇,把他这个‘抱恙’的问题顶上了热搜,各种猜测横空出世。
各种绝症,车祸,抑郁症当然也在其中,最离谱的一种是整容假体出现问题,无脸见人。
姜泉口中说的这个‘恼’字,一百个人里有二百个觉得是‘挠’字,也成了rps同人热梗,一夜之间被用到铜仁女的千家万户。
而卓辰本人对点映会和访谈都不感兴趣,虽然有点遗憾自己没能参加,但无所谓,今晚赵星川就要见到方秋芬了,除了这件事他脑子里无法再思考别的。
他吃了药,思维像是终于流动了起来,但依然不受控制,思绪叫嚣着冲向了另一个极端,他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随时想要狂奔消耗精力,但动一动浑身都疼,明明除了右手哪里都还完好无损,双手即使好好摆在膝盖上也会颤抖。
他像只被困在灯罩里的飞蛾一样来回转圈,只能不停地在心里重复,“会好的会好的会好的”。
但这无法阻止他脑子里不断涌现的问题和念头。
赵星川见到妈妈了吗?
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真麻烦?
觉得麻烦就对了,她是个永无止境的诅咒。
他看向窗户,看向天花板,看向厨房,看向酒柜,脑子里充斥着毁灭欲催生的黑暗想法,接着他看到沙发上的画和毛绒娃娃,喉咙上下震动着,手指终于相扣,纱布之下的伤口被按得剧痛,流出一丝新鲜的血。
会被发现的,他想要拿药箱出来自己处理一下,却在走到沙发边之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虚弱感席卷着,倒下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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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芬刚被服务生领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见典雅飘着香气的包厢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想来应该是卓辰的男人和……婆婆?
而且桌子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是说要五礼的吗?虽然在他们老家五礼是要到结婚的时候才送的,五样重礼,每样一箱,每个箱子底下都要有压箱钱,最少3万块。
“我儿子呢?”她问。
赵星川站起来,对方秋芬伸出手就算很希望对方远离卓辰也不能在一开始就表露出来,“阿姨您好,我是赵星川。”
“管你是谁,我要带我儿子走。”方秋芬叉腰站着,对赵星川视而不见,等见了那混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杜溪澄开口说道:“这位女士,您先坐。”
方秋芬哼了一声,“怎么,五礼都出不起还想让你儿子结婚,你到想得美。”
对面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这位阿姨把他们当做一对母子,赵星川收回手坐了下来,这女人一点也不关心卓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