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郁江说,
降谷零坦诚道,
郁江轻哼一声:
降谷零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越是坦诚地告诉他,将一切利用、权衡、取舍都剖开来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就越不在乎这些。反倒是自以为是的隐瞒和欺骗容易让他们本就不富裕的信任更加岌岌可危。
对此降谷零短促地轻笑道:
郁江在心底骂卧底的心都脏,根本不在现场的几位特工也无辜躺枪。
此时已接近深夜,降谷零没在安全屋多停留,他叮嘱了几句便飞速离开房间,并且在临走前提醒郁江:
郁江晃了晃鲜红的身份卡,示意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然后就目送降谷零离开舱室。
没过多久,房间就恢复到他们进来之前的宁静。
好吧,现在该他来当恐怖片里主角团愚蠢的朋友了。明知附近有危险还偏要脱离大部队独自行动的那种蠢货。
他猜测身份卡应该有类似发信器的定位装置,可以随时向船主人提供宾客的位置信息,如果他的目的仅是调查阿莫洛斯号,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抛弃身份卡行动,而且郁江也有自信不会被潜藏在暗中的发现。可惜现在他需要扮演的角色没有那种脑子,或者应该说没有那种意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恐怕都只会把船主人的警告当成一场游戏。
郁江久违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一阵阵颤栗,他知道这是由于肾上腺素的分泌导致的,他在兴奋,大概是为了未知的秘密和终于要露出真面目的敌人而兴奋。
郁江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份卡贴身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那张卡在暗处散发着的红光透着股不祥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真的变成了规则怪谈中被诅咒的重要道具。他心中清楚,正如降谷零所说,这张身份卡不仅是护身符,更是引诱现身的诱饵。
这是一场针对阿莫洛斯计划的围剿行动,只是行动双方都把自己当成了螳螂捕蝉的螳螂,却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黄雀。
他最后检查了随身携带的装备。
虽然身在局中,又拿了猎物牌,可郁江并不打算完全被动。除了他习惯的研究课出品的各类药品,他还藏了几件小巧的工具,以防万一。
确认无误后,郁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他很清楚政府高层都是一些无利不起早之徒,他们能在战后仍然坚持阿莫洛斯计划的研究,一定获得了很多支持。阿莫洛斯号虽然是公安高层在许多研究所被他们打击后的无奈之策,但阿莫洛斯号本身却存在已久。如果说这次的航行是为了吸引作为猎物的羽田丹也上钩,那以前呢?以前的航行,受邀宾客无不是各行业的精英,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交易。
这个答案几乎不用思考就已经出现在郁江的脑海中。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证据,找到阿莫罗斯号计划的残存部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