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内的人,都把他当做一个怪人。
叶苏秦并不在意老妇人的出格举动,在他印象中,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大婶,尤其她的慕斯蛋糕做得不错。虽然按照旧时代标准严格来划分,她那纯粹奶油和面粉的混合物完全无法称得上是蛋糕,但是叶苏秦依然觉得她不错,毕竟在这个该死的年代里,甜品已经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形容词,而不是名词。
走出餐厅之后,似乎大脑在甜品的注入下,脑细胞也活跃了几分。叶苏秦终于清楚回忆起之前一直感觉有什么落下的问题所在。
抗生素,净水药片和急救包似乎没有携带。
他转了个方向,朝着营地内唯一一家诊所走去。
只希望他们还没有关门,不然明天早上他们就要乘坐交通工具前往最后的决战地了。
快走到门口时,叶苏秦的耳朵略微动了动。他听到小小的诊所内传出一阵压抑至极的呻吟声,还夹杂着略微的抽泣。
漆黑的夜幕下,门口有两道人影,一左一右躲藏在阴影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嗨,小子,你可以过一会儿再来。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排队。”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双手抱胸,脸上夹带着一丝轻松诙谐。
他对着屋子里头甩了甩脑袋说,“里面正在办事,当然,时间也不会太久。”他拿出夜光表看了看,轻松地笑了笑。
接着他又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你也好这口,不然刚才就该叫上你。虽然你这个小家伙似乎有点不太合群,但是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加入我们。明天就是考核日,你会发现,跟着我们,会比你单打独斗好很多。”
“哦,是吗,”叶苏秦笑了笑,毫无征兆地拔枪,枪口对着木屋,连续扣动扳机,明灭的膛口焰连续闪烁五下,五颗子弹以刁钻的角度打出来,每一枚都准确无误地落在男子的附近。
男子跳着脚破口大骂,“该死,你疯了吗?”
他不明觉厉,更加不能理解,这个同期学员到底在发什么疯。
但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他就乖乖闭嘴。
叶苏秦用手枪示意另一个躲在黑暗中的家伙滚出来,然后让他们俩并排站成一列。
那个先前说话的人还在恼怒地嘶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叶苏秦用力一脚踹开木门,里面是一幕不堪的景象。
视野越过手术台可以看到一个过分强壮的男子正在疯狂抽动,显然突发的枪声并没有打扰他的兴致。
他的体格是如此的强壮,身躯几乎是叶苏秦的两倍,浑身肌肉块堆叠,黑色的浓密毛发覆盖了全身,仿佛一层用毛发编制的盔甲。他昂扬着头,以一种不屑的目光轻蔑地盯着不速之客。
身下的女人还在哀求,她的双手被自己撕烂的衣服束缚,被对方单手提了起来,压在手术台上,头发早已凌乱,遮挡住了泪眼婆娑的面庞,只见她不断抽搐扭动,正在竭力挣扎,但是那单薄的身躯比之身后如同狗熊般健硕的男人,似乎任何的挣扎除了提供更多的欢愉之外,没有丝毫作用。
虽然看不清楚相貌,但是依然能够分辨出来,是诊所的年轻护士。作为低等的工作人员,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营地的“上流”人员似乎并没有将其当做同类看待,更多的是玩物或者奴隶之类。
这些人虽然是学员,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即将蜕变的大人物。
对于一个大人物来说,想要在茶余饭后找个颇有姿色的奴隶娱乐一二,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但,叶苏秦的做法,显然破坏了这边约定俗成的规矩。
黑猩猩般的男子目光狰狞地瞪着他,嘴角还荡漾着一丝邪恶的笑,随即示威似的用力挺了挺腰身。臀部无数的肌肉线条在绷紧,然后猛然一挺,女人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砰!
子弹划过发梢,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自始自终,男人都没有眨过眼睛,深深看着枪口在自己面前闪烁火焰,然后身后传来木屑纷飞的声响。
叶苏秦眼色平静的看着他,无悲无喜,像一滩没有涟漪的湖水。
那意思很明确,下一秒,如果再不放开女孩,那么不再是警告式的开枪了,而是见血的时刻了。
“有种。”男子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的这个词。
他将身下的女人一把推开,光着身子大踏步地走过来,用自己结实得过分的胸膛狠狠贴在还冒着青烟的枪口上,眼神凶残而暴戾。
“开枪。”男子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