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京水深,郡主的夫君想用我,便想拉着你做些生意。
我若是什么都不求,别人也未必放心提拔我。”
舒母一下听出其中关窍,看了眼屋外回廊下的林淮释。
轻轻颔首:“好,娘知道了。”
舒靖廷道:“我回头让人去钱庄取一万两,届时娘您去与郡主的人详谈合作事宜。”
舒母震惊不已:“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舒靖廷道:“虽说我不能行商,但闲暇时做过一些书稿。
这些便是这几年在盛京托人卖书稿挣来的,只要挂上状元郎‘指点’的噱头,便是一稿难求。
娘放心吧,是干净银子。
您届时入股七干两,三干两还劳母亲您置办一些下聘的物件。”
舒母知道儿子的优秀,三元及第,多少年才出一人?
他的书稿卖上这价格,也不是不能。
舒母不疑有他。
母子二人又闲话几句,舒母便出去了。
舒靖廷望着母亲不到四十,背影便已经有些佝偻,心中不无难受。
不由得想起刚才母亲的一些未尽之意——容心羽对他们恩重如山。
是啊,恩重如山!
这盛京朝堂,各路强权当道。
他在泥泞中拔足前行,举步艰难,未曾想过连累旁人。
却没想到,最终还得仰仗她的庇护……
不知能不能,又何时才能独挡一面风雨?
早知如此,他当时是不是该一口答应她的求亲?
一时想到顾鎏陵那般天人模样,舒靖廷摇了摇头。
幸好他没有答应,没有让更值得的人错过守护她的机会。
……
容心羽这边到了太子府,刚进门,便碰见个熟人。
“民女见过郡主!”
龙云双行至近处,朝容心羽行了个规矩的礼,挑不出任何错来。
态度疏离又恭敬。
“嗯!”容心羽轻应了一声,便抬步往台阶上而去。
龙云双垂着眉眼,待容心羽上了几级台阶,这才跟着一起往太子府进。
二人进了太子府后,便被领往了后花园。
“郡主,我们太子妃在花园水榭等候多时。”引路的范嬷嬷恭敬的对容心羽道。
又说:“如今花园里的莲子结了不少,您来的正是时候。
此前,太子妃还让人送了不少去镇国公府,不知道您尝到没有?”
容心羽眸光微动:“尝到了,我原本还纳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