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跟沈家公然为敌啊!
“你写了一旬?还废了许多稿纸?”
这时,姜岳阳指着那篇赋,满眼震惊。
沈纯书颔首,他认识姜岳阳。
虽说有点瞧不上,但这个时候很乐意跟他多说两句:“没错,我不是什么状元之才,读书差了一些天赋。
但是,平时受父亲教诲。
勤勉努力,不敢懈怠。
自知才疏学浅,往常也无意争这种锋芒……
谁知道第一回参加这种诗会就发生这种事!
早知会给宁国公府添麻烦,我便不来了。
但是,就算要走,在走之前我也当给自己证明清白!”
说着谦虚的话,却几句话不离“爹”。
姜岳阳震惊的看着沈纯书,嘴巴微张。
沈纯书不觉,而是看着顾鎏陵,等着他的答案。
顾鎏陵只看了那几行文字一眼,就移开了眸光。
清冷的眸光惯常的无温,落在沈公子脸上。
沈公子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这一瞬间仿佛被洞悉内心。
但想,绝不可能的……
“顾副都督,您看出什么没有?”沈纯书问。
顾鎏陵淡声开口:“沈公子有没有想过,今日参宴的人这么多。
其中不乏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还有盛京有名的才子……
舒大人为何偏偏要叫本官来看你的这篇赋?”
沈纯书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就想说,难不成这二人串通好的来对付自己?
但他敢质疑舒靖廷,却不敢这样对顾鎏陵说话。
“这……”沈纯书迟疑了,下意识看了眼身边。
此前还帮自己说话的人,这会儿却都跟哑巴了似得。
“顾副都督,这究竟怎么回事?”宁国公此时姗姗来迟,便顺口问道。
顾鎏陵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眼身边的姜岳阳:“这个问题,或许旁人代为回答,更妥当一些。”
周围人闻言,很是诧异。
沈纯书立时道:“难不成顾副都督没有办法帮舒大人证明?”
说这话时,得意的看了眼舒靖廷的方向。
“嘁!”姜岳阳却是讥诮出声,“本世子告诉你吧,那是因为这首赋是我表哥所作!
就是现在,也还在他书房挂着呢!
我表哥是怕说出来,你要赖他串通舒大人污蔑你!”
此言一出,周围一阵惊哗。
“这这怎么可能?”沈纯书后退一步,满脸惊慌,“你们肯定是合伙来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