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是我掏的!”
马解放说着,脸上佯装出心痛神情。
徐庆乐道:“你平时一块共事的同事,没找你请客?”
“咋没有,我今天钱都给我爸了,身上一毛不剩,他们说等过几天厂里放假后,非让我好好请他们搓一顿不可!”
说话间,徐庆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丈母娘,喊了声“妈。”
马解放也张嘴道:“妈,我姐夫来了,特意给咱家送肉。”
马解放母亲没理会自个儿子,双眼望着好长日子没见的女婿,脸上露出开心,笑盈盈道:
“小庆,你这孩子,来就来,每次都拿东西,快进屋暖和,别冻着了。”
说完,掀开门帘让徐庆赶紧进屋,至于自个儿子,白了一眼,“我包了饺子,去你屋把你媳妇和孩子叫过来。对了,你爸呢?”
“我爸喝酒去了,一时半会儿,估摸着回不来。”
马解放说着,把自行车一停,忙转身朝他和吴月梅住的屋子过去。
十分钟后,徐庆和马解放坐在一块,吃着刚出锅的热乎饺子。
马小军端着酒瓶子,站在一旁倒酒。
吴月梅和婆婆还在厨房继续忙活,徐庆夹起面前碗中的饺子,喂给大外甥。
马小军一口咬住,满脸欢快道;“谢谢小姑父。”
马解放得意道:“姐夫,我儿子这礼貌还行吧?”
徐庆一乐,“你教的还是月梅教的?”
马解放胸口一拍,腰板挺直道:“我呗,不然他今儿能乖乖给咱俩倒酒?”
徐庆笑着没应声。
马小军嚼着饺子,嘟囔地道:
“小姑父,我鸿志哥哥,他怎么没跟着您一起过来我奶奶家。”
徐庆停下筷子,看着马小军道:“鸿志在家,你小姑父我下午还没回去。”
马小军脑袋瓜点了点,瞅见徐庆酒杯空了,忙双手攥紧酒瓶,继续倒酒。
徐庆和马解放吃了一会儿,看到丈母娘从厨房走出来,就没再吃,坐着聊了一阵儿,见外面天已彻底漆黑,老丈人还没回来,就把从肉联厂拿来的猪肉和羊肉放下后,站起身道:
“妈,解放,月梅,我先走了,我还得上我师父家去一趟。”
马解放闻言,便带着自个母亲,媳妇,孩子,送徐庆出了大院。
徐庆一走,马解放住的大院众人,顿时炸开锅,朝马解放母亲道:
“大嫂子,好福气啊,生了五个女儿,一个小子,个个都厉害,你家解放今天在厂里升了副厂长,你小女婿更了不得,五分厂的正厂长都当过,这两年又开粮站,又办肉联厂,今儿过来咱们院,还给你送了猪肉和羊肉,哟,我瞅着不老少嘞。”
“可不是嘛,那徐庆粮站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上次我过去买粮食,排了好半天的队才买上。”
马解放听见大院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心里暗道:
“那可不嘛,我谁啊,我五姐夫谁啊,你们就羡慕吧!”
马解放母亲笑盈盈道:“嗐,我这儿子,一天不着调,能升副厂长,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没啥的。
倒是我那小女婿,苦命的人,他爸妈没的早,早早当家,能把光景过成现在这样,着实不易。”
马解放母亲站在大院正门口跟院里街坊闲聊着,而徐庆,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行车上剩余的猪肉与羊肉,出了胡同,上了大街,借着路灯的光亮,朝师父老张家过去。
他好久没上师父家了,前年还总去,去年开了肉联厂后,节假日都忙的没时间。
粮站生意忙,肉联厂也一直运转。
国庆干啥了,徐庆自己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