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专家,跟踪治疗十四年之久,就只会在他犯病的时候干巴巴看着?”
暖暖接过陈廉递来的一次性纸杯,里面倒了半杯碘伏消毒液,泡上三套银针。
她走到门口关掉空调,“把他衣服脱了。”
陈廉麻利地脱掉温棣的衬衣,裤子却放着不动。
暖暖扫过温棣健硕的胸肌,目光顺着滑到面包块似的腹肌,“裤子不是衣服吗?”
陈廉面露尴尬,再脱就露了。
“我记得你说过,温棣这个头痛都是在午夜发作,是吗?”
“是的。以前只是冬天疼,父母去世后,每个月的11-20号,准时发作。如果压力过大的时候,也会发作。”
“他最近压力很大吗?”暖暖问。
“爷爷突发心脏病,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爷爷刚脱离生命危险,你和郁谨又出事了,公司里还有一堆棘手的事等着他去处理。最近,大哥真的很累,每天睡眠不足3个小时。”
暖暖的手颤一下,捏着棉签沾了碘伏在温棣的足少阳胆经外眦部支脉消毒,然后开始下针。
顺着胆经一路往下,扎到腰间带脉穴时,发现温棣的裤子还在身上,她顺手往下扯。
“!!!”
动作太大,不小心把小棣棣放出来了!
暖暖尴尬到裂开。
陈廉捂着脸背过身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时候他应该消失!
刚抬脚,暖暖抓着他的衣角,“你得留下帮忙,我一只手忙不过来。”
陈廉背着身问,“需要我做什么?”
“把裤子给他脱了,拿浴巾盖上。”
陈廉马上进洗手间拿来浴巾给温棣盖上,然后脱掉他的裤子。
扎完足少阳胆经外眦部支脉,暖暖抬手擦一把汗,“有剃须刀吗?”
陈廉到洗手间取来剃须刀,“要帮大哥刮胡子?”
暖暖扫一眼温棣下巴的胡茬,又忍不住回眸多看一眼。他留胡子看起来更爷们儿了,有一种狂野的成熟。
“头上也该下针的,但是我怕自己本事不到家,把他扎废了,所以头上就不扎了,我用记号笔画出穴位,你给他按摩。”
陈廉大惊,“你要给大哥剃光头?”
暖暖理所当然地点头,“他头发这么浓密,不剃头,画了穴位你能看出来吗?”
“绝对不可这么做,大哥醒了会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