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棣扫一眼泛着油光的桌子,脸上写着两个大字:嫌弃!
“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你就请我吃这个?”
“哎~热腾腾的豆腐脑来喽~”火烧铺老板一手端着一碗豆腐脑送过来。
温棣看着他油光闪闪的手,再看看油黑发亮的围裙,一脸膈应地扯扯嘴角。
贺暖微挑眉梢,笑盈盈地说,“怎么?看不上路边摊啊?”
“这环境,确实不怎么样。”他说着挥手赶走眼前的苍蝇。
暖暖轻笑,“你看吧,我就说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这个穷鬼每天吃糠咽菜,偶尔来火烧铺,吃顿ròu火烧,再要一碗豆腐脑,就相当于过年那顿年夜饭了。”
“我用年夜饭的规格款待你,够有诚意了。”
温棣指着对面的羊汤馆,“你好歹请我喝碗羊汤。”
贺暖砸吧砸吧嘴,“太奢侈了,请不起。”
温棣狭长的眸子微眯,右边唇角微翘,“温太太,你是暗示我上交财政大权吗?”
暖暖拨弄着筷子桶里的一次性筷子,低垂着眼帘,偷偷盯着温棣那双好看的手,心不在焉地问,“太子爷有多少财产?”
温棣看着她卷翘浓密的睫毛,眼神里满是宠溺,笑着说,“不清楚。”
温棣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现在,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暖暖喉咙涌上一阵酸涩,冲湿了眼眶。
她仰起头,频繁眨眼。
“怎么了?”温棣起身来到她身旁。
“没事,刚刚一阵风,灰尘进眼睛了。”
温棣捧着她的脸,沉着脸问,“你有事瞒着我?”
这话就像是催泪弹,直戳泪腺。大颗的眼泪似断了线珠子,轱辘轱辘滚落脸颊。
温棣伸手拿纸巾,看到纸巾盒表面斑驳的污渍,又撤回手。
他蹲下来,捏着领带给她擦眼泪。
暖暖扑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嚎啕大哭。
等她哭累了,温棣扶着她坐好,严肃又温柔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暖暖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温棣,我们真的不合适,还是分开吧。”
温棣蹙眉,沉默。
半晌,他问,“你再说一遍?”
“温棣,于我而言,你就是九天明月,我踩着天梯都够不着。所以,离婚吧。”
温棣盯着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