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倒是沉默了一下。
她消化了一下医生的发言,迟疑道:“类似夺舍?”
容易愣了一下。
好半晌,他大笑起来:“救命啊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古董?夺舍?这不是古蓝星很久以前流行的小说题材吗?”
医生抹了一把脸,刻意压低声音,神色阴沉下来:“今日是我棋差一招!但我们之间的仇恨,决不会轻易了结!”
紧跟着,他用手一抹脖子:“可恶!枉我将你捡回山门,你竟背叛了我!”
最后,他一抬头,强忍着笑意道:“哈哈哈!这一次,我必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戏还没演完,他已经瘫倒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了。
戚晓:……
从你说的那个世界观里过来的,还真是对不起啊。
继续这个话题像是在自取其辱,戚晓迅速把偏移的话题拉回正轨:“你觉得你的同门师兄怎么样?”
容易:“有天赋但没原则的家伙?他一直都是导师的忠实拥趸,性格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可以进行自己的研究,那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他点点太阳穴的位置,“嗯,思考方式也挺异于常人的,他们觉得‘为全人类的幸福,牺牲小部分人’,是完全合理且可行的做法。”
“我是不太想思考这样的难题的,也不敢保证问题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做出和他们一样的选择。不过嘛,有一点很确定,他们做出选择时,并不存在负罪感这种东西。”容易拖长了声音,语调中带着莫名的讽刺意味,“真好啊,对科研人员来说最为合适的冷血心肠与理所当然。”
科研人员?
戚晓:“你们不是医生吗?”
容易:“医生也分学术型和实践型吧,我们的导师是搞研究的,那家伙平时也是跟着老师搞研究的,偏向学术。像我这种不怎么搞学术的小垃圾,但工作经验比较多的,就算是实践型。”
研究。
让病人昏睡过去的主治医生。
实验体1号。
戚晓终于把所有的线串联起来了。
她问:“你的导师是谁?目前在哪里工作?”
“伯特伦巴德,他是中央研究院的副院长。”
戚晓坐在病床上,指尖微动。
属于真言符的符意从容易体内飘出,落在她的掌心,化为灵力隐入其中。
“离开之前应该多准备一些星核的。”戚晓让灵力在体内走了个来回,小声叹息。
扣在她手腕上的光脑处于运作状态,指示灯微微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