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妙君叹了口气,“丁乔这辈子就是被何惠仪给害了。”她想到玉简中所叙述,丁乔最后的确是跟了章伟,可在那之前两人之间并没有龌龊,章伟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何惠仪恐怕难以心想事成了,一来丁乔未必好说话,二来章伟没准
会觉得这一家子别有所图,毕竟像他这种人,上赶着不是买卖。
俆妙君所料不错,彻底冷静下来的章伟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尽管丁乔一口咬定是杨昭发现了阴谋蓄意报复,他却始终不信,这药即便用科学仪器检测都很难检验得出,杨昭又没有异能,哪能那么厉害?他想要么是丁乔下药时不小心被发现了,要么……就是丁乔告诉了杨昭,两人合伙演了一场戏,否则对方撞破这件事的时间怎么那么赶巧?生米还未成熟饭呢!
章伟越想越觉得可疑,如果是第一种猜测,杨昭发现了丁乔下药于是置换了水杯,那他应该乐于见到丁乔出丑,他既不知道药性,也不知道我在隔壁,理应假装离开,然后躲在门外观察确认才是。可他当时走得很干脆,又恰到好处地回来了,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只有第二种假设,一切才能够解释得通,就连俆妙君的出现,也像事前被杨昭安排好了一般。
“妈的,我说他上次怎么态度那么好呢!原来是做给妙君看的,这次逮着机会就企图在妙君面前败坏我的形象!”偏偏还让他成功了!章伟气得狠锤了几下床沿,牵动了身上的骨骼肌肉,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人总是对自己推论得出的结果深信不疑,因此当章伟面对何惠仪仿佛看女婿一般的殷勤态度,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想杨昭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先下手为强,而丁乔求的却是能做他的女人,当初不让他吃进嘴里不过是欲迎还拒罢了。
想到丁乔事后哭得一脸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在白月光前颜面无存,章伟深恨何惠仪这一家子。杨昭他一时不敢动,这一家人他还不敢动吗?
没多久,何惠仪和丁乔母女出了车祸,万幸两人命大,送医后何惠仪右腿小腿没办法保住,只能截肢,而丁乔脸上被挡风玻璃划伤,留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肉坑。
而丁父随即要求与何惠仪离婚,何惠仪当然不干,丁父便偷偷拿走房产证将房子卖了卷款逃跑,医院里的何惠仪听到这个消息气急攻心,差点没疯!看着母亲癫狂的样子,丁乔心中隐隐生出些悔意,如果能劝着妈妈对表哥好一些,如果
能忍住贪婪,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好在一个月后丁父就被捉了回来,自己锒铛入狱不说,杨昭也终于拿到了应得的几百万的赔偿。
这之后,他再没有见过这一家人。
“你小姨她应该还有一些钱傍身,你别太担心了,哎……”俆母知道始末后连连叹息,又怕杨昭心里难受,宽慰了他几句。
杨昭配合的一脸沉痛。
等到徐杨二人独处,他才问道:“明天又去古玩市场?”他们这几个月周末总会去转一转,却从来没遇到过钱老。
“去啊,不知道章伟现在和钱老的孙女认识了吗,反正他是越来越讨钱老欢心了,可惜就是太得意忘形。”俆妙君嗤笑。
上个月章伟又在古玩圈大肆风光了一把,他竟然高调地将那副画中藏画曝光了,只对外隐瞒了画作的来历。那幅画名为《十二仕女图》,是画圣宋清明晚年的作品,曾陪葬过儒朝皇陵,于三百年前失传,此画一出世,轰动了中外收藏界,民间也大肆宣传,不少鉴定专家都将此画的价值估出了天价!
玉简里并没有记载这件事,不知是漏掉了还是这个世界在蝴蝶效应之下慢慢起了变化?俆妙君虽有些心急,毕竟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能洞察先机,可章伟实在太能作死,这让他们的压力轻了许多。
“我还真佩服章伟的胆量,这画的来历如此不光彩他也敢拿出来晒?逆天之子气运就是强。”俆妙君讽刺地说,不过章伟的眼界和性格决定了即使他爬得再高,依然会是名利的奴隶,享受于众人的艳羡和吹捧,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太想红,此画一出,完全是给自己埋了颗定时炸弹。
“他还挺会帮我们省事的。”杨昭笑道,再过不久《国宝品鉴》就要开播了,两人计划在节目上给章伟重重一击,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把钱老这座靠山给搅合没了,否则即便章伟有了丑闻,也很可能会被钱老压下。
若不是怕被钱老怀疑上,他俩都有寄匿名信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