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微微黯然,问:“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神智呢?”
“凤凰化形之时,灵智自然就开了。”跋提尊者微微一笑,道:“至于要几年才能化形,这个真的说不准……在太古神兽中有千万年不化形的白虎,也有刚一落地即刻化形的麒麟,只能说什么时候化形都要看凤凰自己愿意,周施主不妨还是……随缘吧。”
周晖把小凤凰托在掌心里,举到眼前,对视它圆溜溜黑亮的眼睛。
“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吧?”周晖低声道。
小凤凰歪了歪脑袋,完全不懂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在说什么,神情中充满了迷茫。
然而几秒钟后它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抻着脖子凑上前,拍着小翅膀,用嫩喙在周晖嘴角亲昵地蹭了一下。
“啾啾啾!”小凤凰心满意足道。
周晖用一根手指摸摸它的小头顶,尽管眼底还带着哀伤,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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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北京徐徐降落。
半小时后,周晖墨镜、皮靴、黑色机车皮衣,口袋里揣着老婆,身后带着二儿子和小舅子,犹如好莱坞巨星走红毯一样迈出了首都机场。
早已有专人把他的车停在停车场门口,周晖站在铮亮的黑色慕尚前,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指着车头上那霸气无比的logo,郑重其事道:“老婆啊,这是咱家的车,两年前买的,价值xxx万……以后它就是你的奶粉钱了!知道吗!”
小凤凰从他胸前口袋里冒出个头,上下打量这辆黑色的庞然大物:“……啾?”
“啧啧啧啧,还不知道跟须弥山那帮和尚强征了多少保护费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他跑去冰川神殿住了两个月,临走时把墙上照明的夜明珠全抠了,特么的足足偷了一大袋子……”张顺呯地关上车门,正打算找迦楼罗同仇敌忾一道吐槽,突然只见迦楼罗满脸淡定的表情,“——嗯?你都不觉得这傻逼很过分吗?”
“……还好。”
“什么叫还好?!那可是冰川神殿!被他抠得跟违章建筑一样了!连镶地板里的金块都被起出来运走了,跋提说怪不得临走跑那么快呢,赶着去送都追不上人!你竟然还觉得‘还好’?!”
“……”迦楼罗在车后座上转过头,终于承认:“这个行为本身是不对的。”
张顺正要大加赞同,只听他又道:“但是,我是他的遗产继承人,所以……”
迦楼罗耸耸肩,做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张顺嘴角抽搐,无数只草泥马从佛祖的心中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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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晖终于轻车熟路地开回国安特别处,把车停在那座熟悉的灰色建筑楼下,透过车窗望向单位大门。
门口两个警卫负枪站岗,水泥台阶之上,毫不起眼的玻璃门开着,和北京任何一处办公机关大门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老婆啊,这就是我们上班赚钱的地方了。”周晖抚摸着小凤凰的脑袋,语气中带着深长的感慨:“虽然在这里其实赚不到什么钱,工资扣掉五险一金,连给你买两袋法国原产高级蛋奶零食鸟饼干都不够;但这里有我们熟悉的朋友和兄弟,有我们曾经一起共同战斗的人。重要的是,他们在面临危险时不会放弃你,在面对诱惑时不会背叛你……”
小凤凰静静听着,若有所悟。
后车座上,张顺和迦楼罗眼底都浮现出了感慨万千的神情。
“更重要的是,他们和你一起联手搞敲诈、干私活、诱骗山西煤老板上京来求平安符真是太顺当了!”周晖愉悦道:“光司徒英治今年就卖出去两打!上次给我打电话说还有八百万的余款等着我去结呢!——所以总体来说这份工作还是蛮赚的,从此以后那就是你的零食钱啦老婆!”
小凤凰没明白,但看到周晖开心就觉得很开心,
刷拉一声飞到周晖肩膀上大声赞同:“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后车座上,张顺和迦楼罗的下巴同时咣当砸地。
周晖一脚踹开车门,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车,姿态活像刚刚脚踩阿富汗、拳打伊拉克,踏平了五角大楼和白金汉宫,将军情六处荡成白地,如同人民英雄志愿军一般凯旋归来,在两个值班警卫发直的目光中走进了单位大门。
“同志们——!”
一身大吼平地震响,整栋建筑晃了几晃,所有人都轰隆隆地跑到二楼走廊上往下看。
只见周晖站在一楼大厅正中,摘下墨镜随手一丢,双手高举着金红绚丽的小凤凰,英俊的面孔嚣张无比:“同志们,大家好!老子带着凤四回来了!”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