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姝,这是今天的。”
海碗里装着的不是其它的,正是陆言让姒每天在养殖场的地下挖出了臭蚯蚓。
伸手接过,见已经被捣碎的东西,陆言有些诧异的挑挑眉。
见她这副表情,姒赶忙开口解释道:“神姝,这是典弄的。”
见她这样说,陆言眼中的兴趣更浓了。
“哦——”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姒开口:“我都快将他给忘了,这小孩还没走呢!”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姒眼中带着些惶恐,一脸纠结的看着陆言。
就在那短短几秒钟,姒就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好,就像是在不经意之间的开口说道:“神姝,您不知道吗,他一心想要拜巫师为师,巫师不答应,他就一直在部落里留着呢!”
陆言都快记不清前一个小孩治病是什么时间了,没想到那小孩这么有毅力,居然能留到现在。
更让陆言不敢相信的是,滕,居然有这么多的耐心会容忍那家伙留到现在。
其实部落里大概就只有陆言自己不知道了。
巫师早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了,他说出的话对正常人来说都能将人打击到大哭,但是遇到典那家伙,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非要拜他为师。
没办法,被纠缠到一定程度的滕,早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虽说他依旧浑身泛着冷意,但现在看来远远比以前的那个滕多了一丝人气。
不想收他为徒,同时还想摆脱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那个闲的冒火的典找点事情做。
还有什么比采药材更来的实在呢!
所以在陆言治好了那小孩后,他们的离开也就是典每日进山采药的历程开始。
不知道是他天赋异禀,还是他贵在坚持,每一日巫师给他丢出去的草药,他总能够在一定时间内找到。
慢慢的就连滕也对他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本还是一些并不简单的小任务,到了这会儿早已经变成了中等的艰巨任务了,因此,典能够抽出时间在炎黄部落里维系关系,足以见得他想留在这儿,跟着巫师学医的心有多么的坚定了。
可是让人气馁的是,滕完全就是个不同人情的钢铁人。
无论典再怎么努力,滕说过不会收他为徒,就确确实实的不会收他为徒,不过教他一些简单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因此这会儿两人的关系不像师徒,反而更似师徒。
部落里一些不明所以的猎人,早已经将典规划为滕的弟子一类了。
因此这会儿能留在部落里的典,足以见得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了。
……
陆言去的时候,仓颉正坐在床上和小孩聊着什么,两人之间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而小孩和来的时候,用天差地别,形容也不为过。
来的时候浑身都不剩几两肉,可是他的肚子却涨得硕大。
这会儿像是扎破的皮球一样,肚子已经慢慢的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