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两秒。
阮羲和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手,从床边坐回到椅子上,她面不改色地看向孟怀德,唇边笑容依旧:“叔叔,您误会了,阿津很优秀,但我们只是朋友。”
她知道在自己来之前,以孟津的性子,肯定已经在老爷子面前润色过她,甚至很可能把她说成是一个受害者,那三个是纠缠不休胡搅蛮缠的一方。
但是。。。。。。
送温暖可以,一直送不行。。。。。。
谈恋爱可以,一直谈不行。。。。。。
同理,见家长也可以,但想一直当她家长,那不行。。。。。。
孟怀德肉眼可见地懵逼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后,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缩着脑袋的儿子!
艹!
这个小兔崽子!
说好的两情相悦呢,说好的非卿不娶(不嫁)呢,说好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呢,说好的,不同意在一起小孙子出来万一特么的不姓孟呢!
靠!自己没用追不到人也就算了,打架也没打赢,还害得老子跟着一起丢脸!
真恨不得拿出皮带再抽这小混蛋几下!
成年人最体面的事,就是在丢脸的时候自觉保持沉默。
孟怀德做的更具体些,他。。。。。。出去了。
关门声“咔嚓”响起的瞬间,少年迅速变脸:“姐姐,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
红灯的秒数不短。
她懒洋洋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低低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京圈的长辈们只在孩子岁数大了后焦虑,没想到,岁数小的也恨娶。
不过,说笑归说笑,京城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那边招惹的长辈太多了,搓麻将一桌都坐不下,所以,等过几天,可以先去中原,看看小岁岁。。。。。。
跟胖十斤没关系,就单纯想去,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阮羲和自己不信。
年轻人自愈能力确实好。
昨晚的路徵,脸色还肉眼可见的苍白,今天至少恢复了百分之三十的元气。
就是淤青和伤口狰狞了些,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她刚进去,手里的东西便被人热情的接去,有搬椅子的,有主动给洗水果的,总之一大群人忙进忙出,恍惚间好像自己不是来探病,而是误入了什么高端会所,纯享受来的。
“有实力啊,少爷。”
她笑盈盈地打趣了路徵一句。
“我倒是不希望他们来。”
来这么多人,就意味着家里人已经知道这事。
路家早年。。。。。。
总之,他也担心家里的父辈叔伯万一过来,会吓到她。
阮羲和微微弯了弯唇,将一盘阿姨洗好的红提递给他。
小男生接过但是没吃。
“不喜欢吗?那我给你换一个。”
她作势起身就要去翻看果篮,却被路徵轻轻攥住了手腕。
大抵是觉得有些“矫情”,他睫毛颤了颤,眉眼间隐约露着几分不自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