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响起,顾时砚拧起了眉。
向阳不是那种无故放鸽子的人,她说了要来华盛找他,就一定会来。要是晚来了,也会提前说,而不是一声不吭消失。
何况这次见面谈的还是工作。
她更没有理由不来。
顾时砚调出林薇的电话号码,正要拨过去,林薇先一步打电话过来了。
“顾漂亮,你今天有没有和向阳联系?”
林薇声音有些急,顾时砚眼皮忽然一跳。
“下午约了见面,她没来。”他抬眼,窗上倒映出他的影子,脸上神色很难看,“刚刚打她的电话,关机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说了晚上会回家吃饭,但现在人不见了。”林薇说,“问了一圈,没人联系上她。公司的同事说她吃完午饭就走了,没见回公司。我到她住处那儿找了,屋里没人。”
顾时砚心里一沉。
向阳最后一个见的人是陈廷盛,但见完陈廷盛后,她还和家里打了电话,说明那时候她人还是能联系上的。
而作为最后一个联系向阳的向天则,此时正和林薇一起,在保安监控室里查小区的监控。
监控视频里显示三点多的时候,向阳回去了一趟。乘电梯下楼走到地下停车场时,她接起电话。
那通电话,正是向天则打的。
她打着电话往前走了几步,人就出了监控范围。几分钟后,她的车就从出口出来了。
从监控里看到,她的副驾驶位置上还坐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口罩,但依然能从外露的眉目,能够判断出来那人是谁。
“这是……朱深?”林薇指着监控画面里的人,奇怪道:“阳阳怎么会跟朱深扯上关系?不对,朱深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抵在阳阳身上。”
与此同时,正往这边赶来的顾时砚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朱深的声音在手机那头桀桀响起:“给我五百万现金,明天我会告诉你放置地点,你把钱放那里就行。向阳在我手上,钱拿到手我就放人。要是敢报警,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朱深便挂了电话,转过头,抬手给了向阳一巴掌。
“你现在最好祈祷他别报警,不然到时候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朱深面目狰狞,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是在一间陈旧的平房里,墙皮已经脱离,长着霉斑,门窗狭小,屋里点着一盏许多年前村里通用的灯泡,光线暗黄,勉强可见屋里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有根水管从上往下通进地里。
此时,向阳就被绑在屋里的那根水管子上,手脚动弹不了半分,嘴上也被封了胶布,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她即便被朱深打得狠脸颊发烫,也始终没吭声,更没有求饶,只是看着朱深,眼里像装着一汪深潭,平静得没起一点涟漪。
朱深见她这样,抬手又是一巴掌,仿佛要打碎她一身傲骨般,呸声骂道:“贱人,婊子。”
这一巴掌,用足了劲,向阳吃痛,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灯下看人,总是多几分朦朦胧胧的柔美。尤其是在这样柔暗的光线下,向阳眼含泪珠的模样,颇有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风情。
朱深眯起眼,心头忽然蹿上一股邪火。
要不是向阳这个婊子,他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如今她既然落到自己手上,不对她做点什么就放她走,那也太便宜这个女人了。
“骚货,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记勾引男人。”朱深一手用力捏住向阳的下巴,一手探向她的衣领。“那老子就满足你。”
察觉到朱深的意图,向阳瞳孔一缩,拼命挣扎起来。
但手指粗的麻绳在她手脚捆得很紧,这么挣扎除了磨伤自己,并没有任何用处。
并且她挣扎越凶,越能取悦到朱深。那个小崽子的女人,今晚变成他手中玩物,任由他辱骂亵玩,光是想想这场景,他心里便涌上一股难以遏制的兴奋感。
朱深涎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将向阳的衬衫衣襟撕开。
刚露出一点白皙,就听门外传来了两个相继而来的脚步声。
是朱明莉和她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