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你贵姓?”向阳斟酌着词问,又解释:“我好和陈余说一声。”
“免贵姓顾。”男人语气懒洋洋的,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插进裤兜里,咬字清晰地吐出一句:“顾时砚,时间的时,砚台的砚。”
顾时砚。
向阳默念一遍他的名字,客气有礼地道谢:“那就有劳顾先生了。”
目送向阳离开后,顾时砚提着保温盒,经过前台时,瞥见访客登记上最后一栏的信息,目光停顿了几秒。
陈余回到公司,去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时,保温盒里的饭菜已经被顾时砚吃完,脸上神情瞬间凝固了。
“我饿得厉害,就先吃了你的。”顾时砚慢悠悠地舀着汤喝,看了眼腕表,“我给你点了份外卖,也差不多到了,不介意吧?“
吃都吃了,他要说介意,难道这位爷还能吐出还给他?陈余嗤了声,阴阳怪气地说:“家里随便炒的小菜,你吃得习惯就好。”
这顾时砚,年纪轻,豪门阔少的做派却摆得足,别的不提,光是在吃上面就挑得不行。
这周一,陈余被调上总经办,美名其曰给总经理当助理,实习期三个月,表现优秀可提前转正。
结果一周过去,正常的工作没做一点,全在外边跑腿,给这位总经理找吃的去了。
陈余没受过这种气,不想干,结果父母直接把他所有卡都停了,说什么时候他能从实习助理转正,再恢复他的零花钱。
“菜香汤浓,连米饭都可口。”顾时砚
顿了下,又补上一句:“比外面任何一家饭馆都要好。”
操。
吃了我的饭,还要跟我炫耀。
陈余心里怒骂,嘴上却试探:“您要是喜欢,以后我让家里人每天都送过来?”
这样他就不用每天出去给这位大爷找吃的了。
顾时砚舀汤的动作一顿,乌黑的眸子定定看着陈余。
半晌。
他掀唇,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每天都送?你女朋友不辛苦?”
“我让保姆送啊。”
顾时砚哂然一哼,没说话。
陈余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好退出去,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顾时砚喊他:“你衣领上沾了什么东西。”
衣领?
陈余低下头,瞥见那一抹唇印,脸色有一瞬不自然。
“应该是上午和明悦拿合同去市政签字盖章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印尼。”他随口胡说。
顾时砚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做事干净点,别留痕迹,不然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吃完饭,顾时砚洗干净保温盒,然后坐在办公室里,拿手机点点戳戳。
一分钟后,向阳收到一条短信:
【——陈余出轨了。
by一个长得很好看还专一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