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明见林星不理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困住:“我这不是回来的路上遇见货郎了吗,给你买的好东西,不猜我可就自个儿留着了。”
“那你自个儿留着吧。”他伸手推了推顾启明胸膛,半分都推不动不说,反而被搂的更紧了。
背后是宽阔的胸膛,腰间环着顾启明的手臂,他挣扎道:“你放我下去,窗户还没关呢。
“啧。”
顾启明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道:“一会儿我去关,你先猜猜我买了什么回来。”
“买的什么?冻疮膏?昨儿晚上你还在念叨要买冻疮膏。”
“额……冻疮膏的事儿我给忘了,改明儿碰见了再买,今儿回来看见有货郎提着汤婆子在卖,你不是夜里暖不热手脚吗,就买了两个回来。”
林星心想夜里都有你了还要什么汤婆子。
但见他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原本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买了汤婆子啊!不是,怎么会有货郎提着汤婆子卖呢,这么贵的东西哪里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他在村里卖这东西?”
“人家又不是只卖汤婆子的,他那担子里总共就三个让我给我包了两个回来,总归是有人愿意要的。”
顾启明起身把汤婆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林星捧在手里仔细瞧了瞧。
他以前见过汤婆子,是在林家的时候。
那时候一到了冬日林梅手里就会捧着个小巧的圆壶,外头套着个棉套。拿在手上暖呼呼的,旁人碰都不让碰一下。
有了这东西,一整个冬日都不用怕会冻着手。
有一年冬天他在镇上卖完东西,卖了有一百多文钱,就动了买一个的心思。
谁想到进去一问,这么不大点的东西就要两百多文钱,吓得他赶紧出来了。
顾启明见林星喜欢,心想这汤婆子买的不亏,他拿过一个大自己瞅了瞅,上头没有花纹,听人家说用之前要先给套上棉套,不过今日肯定是来不及缝了。
“这个大的晚上留着暖被窝用,小的白日里你拿来暖手成不。”
林星忽然明白为什么今日顾哥幼稚地像个孩童一样了让他猜了,他想起来自己原先是提过一嘴想买个汤婆子的。
为了不让顾启明发现他红了双眼,他抱着顾启明的脖子歪在他肩膀上道:“好。”
当时他俩头一回去山里住,那时候还在秋日,许是因为下河摸螃蟹的缘故,夜里他手脚怎么都暖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