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终于缓过来,周度再重复了一遍,“谢知安到底哪里比我好,你选他都不愿意选我?”
“…………”
这是个伪命题。
他在选择谢知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同时存在过周度这个选项。
事后诸葛有意思吗?
景予努力地咽着最后一口蛋糕,他突然觉得这蛋糕有点干,卡嗓子,于是艰难地鼓着腮帮子道:
“啊,这……可能是因为谢总不馋我身子。”
周度突然寂静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最需要的时候,他在,周先生不在。”
景予诚恳地说。
不是替谢知安说好话,而是在陈述现实。
如果当时谢知安对他的要求不止是那一纸合约里的“模仿林承”,而是对他的肉体有更进一步的想法的话,他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正因为清楚谢知安心有所属,所以他可以放心地躺在谢知安身旁,和他深情款款地说话。
因为反正他们俩都不会真的用心。
他由衷地希望解释清楚之后,周度能够放下执念,不要再缠着他制造精神污染了。
可很显然,在周度耳中,景予的话就犹如放屁,他听到的是自己自动转化后的“谢总不会强迫我可你会”“你就是馋我身子而谢总和我是灵魂伴侣精神恋爱”之
类的内容。
周度显然更阴郁了。
景予快被噎死了,他急需进去喝口饮料缓缓,但眼前这人明显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手还攥得更紧了。
景予抽了抽,没抽动,遂放弃。
“是吗……”周度眼神空洞地喃喃,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是我的错吗……”
……
怎么感觉他马上要大喊古娜拉黑暗之神了。
这好像是黑化的序幕啊。
景予从未如此渴望过有人来捞一把自己。
这个人很快来了。
身形高大,衣着冷洁,面孔干净淡漠的李泯抓住了周度的后领,轻而易举地把他往后拽了半米。
——“不然呢?”
李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