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时被何西烛带回了家。
她特地为她准备了一间卧室,买了书本、高中生要用到的学习资料和一台电脑。
夜雨时能看出来,为了自己的到来,何西烛是做了准备的,可就站在那个房间里,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简约北欧风的装修风格里,只有自己的房间充满了粉红色和学生气。
高高的酒柜和冰箱里,也只有自己的房间里放着一箱牛奶。
何西烛还会叫自己“小屁孩”,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着夜雨时,她在何西烛眼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走出卧室,客厅里,何西烛正依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高脚杯。
从夜雨时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一点何西烛的侧脸,但随即,何西烛微微仰起头,深红的液体贴近她的唇瓣,原本挡在脸上的发丝也向后移去,夜雨时甚至能看到她精致的脖颈与锁骨。
她下意识做出吞咽的举动,眼神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牢牢地锁在何西烛身上。
余光瞧见了一旁的夜雨时,何西烛放下酒杯,朝她招了招手。
“小屁孩。”她依旧这样叫她,声音微微上扬,透着慵懒与性感,“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夜雨时支支吾吾的。
她的目光躲闪着,最终落在了何西烛托起酒杯的左手,她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环住杯身,在那杯酒的衬托下好像在发光。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渴,于是她问道:“我能喝吗?”
“你说这个?”何西烛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夜雨时点了点头。
“当然……”何西烛站起来,她拖着长音,端着那杯酒走到夜雨时身前,“不能。”
“你才多大啊。”她说着,用杯口抵上夜雨时的额头,“小孩子不能喝酒。”
冰凉的杯口就像是一盆骤然浇下的冷水,让夜雨时的心都凉了两分。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说着,抬手就要去抢何西烛手中的酒杯,动作急切的像是要证明什么,“我已经,已经很大了!”
何西烛没想到她会突然伸手,酒杯晃了晃,里面的红酒险些撒出来。
她微微蹙眉,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夜雨时的手腕。
她的手心很热,却并不湿润,握住夜雨时的一瞬间,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烫到似的,让她忽地将手抽了回来。
“你就是小孩子。”何西烛说道,“如果你不是小孩子,你根本不会见到我。”
“我确实不是你的妈妈,但是夜雨时,我是你的监护人,只要咱们的关系还在,你就还是个孩子。”
监护人吗……
夜雨时垂下头,她不想承认,但何西烛说的是对的。
见她安分下来,何西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乖一点吧,我喜欢听话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