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她哥这条万年单身狗,吴染这有过一个对象的,希望比较大,所以就成了重点对象。
吴染回了家后,是万分后悔,挑个时间就赶紧溜她二叔那儿去了,她这只小狐狸虽然斗不过腹黑狡诈的老狐狸,但是起码清静。
这天,吴染刚起来,一下楼,就见大厅里齐刷刷跪了一地人,他们一见穿着白裙子的吴染下来,头垂得更低。
吴染打了个哈欠,和二叔打了招呼后,径直往餐厅去了,等吃了饭,那群人还在跪着。吴染从书架上翻了本古书,一边翻着一边问:“二叔,他们谁啊?”
“薛五,和霍家争一批青花瓷瓶。”吴二白坐着喝茶,一脸悠然,丝毫不在意后边跪着的一群,一瞥眼看见吴染白皙的小腿,提醒道:“小七,天冷。”
“哦,”吴染点头,把书放了回去,穿了牛仔裤套个卫衣再下来,拨了拨乱了的头发,简单问了下盘口的事儿,得知都太平就没再提了。
二叔办事,她哪里敢不放心了。有些盘口的生意虽然是在她名下,但还是二叔替她管着,她几乎没怎么操过心。虽然她手段也不差,但就是懒得费这个心思。
相比于她,她哥就有点惨。不回来结婚继承家业,靠一个吴山居过日子,奈何经营不善,从吴家至九门盘口走的货,二叔还一分不差地跟他算。
正同情着,凄惨的小三爷,她哥吴邪来了。
吴邪刚说了两句短信的事儿,二叔的下属贰京就来了,后头跟一个畏缩的人,他一来,那群跪着的手下就喊“五爷。”
薛五忙道:“在这儿只有二爷,你们在二爷这儿喊我五哥,听见了吗?”
吴染切了声,走坐上起来去和她哥打游戏,笑得一脸温柔,但按游戏键的手却是又稳又狠,下手不心软,还一边问:“哥,查到什么了,都说说。”
吴邪看了眼在谈话的二叔,把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很坚信,妹妹和他是一条心的。
吴染算是明白了,他们收到了三叔的短信,在气象站里发现了杨大广的尸体,又发现了大量关于听雷的录音带。
“二叔不会让你去的。”吴染说一句,见游戏人物倒下了,又开了一局。吴邪却不跟她打了,小七本人身手敏捷矫健,少见的高手,可一打游戏,一个字,菜。关键她还不服输,一个劲儿地打下去,他可没时间在这跟妹妹磨。
吴染委屈地唔了声,看吴邪打单人模式,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明明纤细灵活,长得好看,她脑子也是顶尖,干什么事儿不说门门精通,但基本都不会差,就打游戏上,真就是笨蛋。
“唉,这叫天妒英才。”吴染收回手,叹息一声,很无奈道。
又打完一局,二叔和薛五那边已经商量好了,顶着铜签和茶杯出门,茶不洒出来,这事儿就算是过了。吴染看着一群手下围着薛五出门,着急忙慌的,毫不客气地放声笑。
这一笑,嫣然美丽,如一朵玫瑰花绽放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不显丝毫违和。薛五等人有些跑神,心想:这吴家大小姐玫瑰美人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可惜有刺,又在九门最高的枝头上。
传闻里,吴家大小姐几乎是吴二爷一手带大的,脾性手段都如出一辙,可至今,也没人见识过。反正作为吴二白最宠的后辈,薛五可不敢惹她。
薛五走后,叔侄们该谈正事了。吴二白慢悠悠道:“小邪,你父母说,你也是时候收收心,该成家立业了。”
客厅里是古色古香的,摆了不少古董,最引人瞩目的是立在正厅当隔断的一面酒柜,雕花纹龙凤,是吴二白为着小侄女装潢的。吴染从酒柜里拿出瓶洋酒,倒在杯里喝了口。
她哥最怕二叔,因此在这面前乖乖巧巧的,认真地狡辩道:“二叔,我还小,得以事业为重,这不是有小七嘛,看看,九门一枝花,这可是您的重中之重。小七长得这么漂亮,孩子肯定也特好看。”
吴染一下子被呛着了,她哥拍拍她背道:“小七呀,不用这么激动,二叔肯定给你找个又好又帅的,比黑眼镜,小花都要帅。”
吴染把他的手甩开,说好了黑历史不提了。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吴染给她哥一个眼神杀,放下酒杯,一脸真诚道:“二叔,我还小呢,应该专注搞事业。而且,哥才是我们吴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当然要肩负传宗接代,繁衍后嗣的重任。”
吴染说这话就钻空子了,吴邪是吴家的长子嫡孙,但这吴白两家的家业,不可能不给吴染,何况,以她的才能潜质,当吴家下一任的掌门人,也是可以的。
在他们吴家,女娃娃稀缺,自然不少受宠爱和重视。吴染可以轻松,无忧无虑地生活,自有人替她撑腰,她想掌管家业,也不会有人反对。
吴二白看着兄妹俩互相谦让,视结婚为洪水猛兽,就不由暗暗忧愁。他现在多希望俩孩子是为了家业斗个你死我活,六亲不认的兄妹,这样麻利地结婚给吴家留个种,他不知道少操多少心了。
吴二白揉揉眉头,现在很是后悔掐断了小七对黑瞎子的一腔热情,若是帮着把黑瞎子拿下,现在吴家第四代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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