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自云端飘落,犹自呢喃。
夭夭温柔缠绵地扌无慰她。
这也是林妩未曾经历过的。因为通常,完事之后,她就会推开薛沐,不许他在自己身上趴太久。满身是汗,她还得赶紧洗澡清洁。
可是和夭夭,彼此的体香融在了一起,皮肤也融在了一起,一点也不想分开。事后的抚慰让人仿佛要化掉似的,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大脑停止思考很久,才慢慢地开始重新转动。
“夭夭……”林妩有些茫然,“我们……”
夭夭吻着她的耳廓,告诉她:“……都是女子呀,又没有做对不起侯爷的事。”
的确,夭夭说的没错。林妩释然。
她和夭夭抱在一起,紧紧相贴,不想分开。
薛沐很恼火。他去夭夭的院子找夭夭,打算好好跟她算算昨晚的帐!
就丢人!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刚才路上遇到两个妾,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行,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想睡夭夭没睡成了!
他一路上想着要怎么惩治这疯丫头。可又想到她昨天敞着衣裳,抱着林妩放声大哭的样子,好像的确也是真的吓着了……
昨天确实喝了点酒也有点粗鲁了,夭夭胆子虽大,毕竟还没真的经过人事呢。
这么一想,就有点心软。
岂料夭夭根本就没回自己的院子。
丫鬟们头低得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六姨娘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昨晚的事怎么说呢……
别问!问就是我们都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薛沐:“……”
现在让他去跟林妩要人吧,还是有点心虚。
薛沐离开夭夭的院子,在府里瞎溜达了一圈,决定还是再等几天。等林妩的气消了,自然就放夭夭回来。
夭夭也不可能在上房待一辈子,她毕竟是他的妾。
薛沐因为自己说话常惹林妩生气,这次就想着回避几日,待夭夭回去,林妩消了气再说。
岂料过了好几天,夭夭都没回来,就跟在上房扎了根似的。薛沐没办法,只能往上房去。
自从上房那波蠢丫头都发嫁之后,薛沐往来上房自由了很多,不会有人拦他。总算是有点一府男主人的样子了。
丫鬟进来报“侯爷来了”的时候,薛沐就已经进来了。
进来就懵了。
夭夭雪白的背纤细的腰,衣衫褪在腰间。林妩正执着笔在她背上作画。
国色牡丹在夭夭的蝴蝶骨上绽放,绿色的枝蔓缠在她腰间。
香艳至极。
薛沐知道林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他大多不懂得欣赏。林妩若抚琴,他只会说一句“好听”,林妩若作画,他就说一句“好看”,旁的也不会夸了。因说多错多,多说几句,林妩就会莫名其妙地生气,到她拂袖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若论风雅消遣与奢靡享受这等事,林妩的确甩他十条街。
薛沐只是想不到,原来画还可以这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