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曾师妹,陆游他没资格
陆游看着文长老笑眯眯的脸和手心中的固元丹,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和这些老狐狸,没办法比。
在文长老送陆游储物戒指那次,陆游其实接受了文长老的示好,甚至对文长老放松了一些警惕,可没想到,文长老竟然还笑里藏刀,随时随地进行着试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陆游暴露出来的修为不过是堪堪进入外门的炼气期,而固元丹则是金丹期长老使用的丹药,一旦陆游接过,不知多少人会眼红,甚至,会不会有人因为丹药对陆游起歹念也说不定。文长老看似哈巴狗一般,但当众赠药的举动,已经暗戳戳的把陆游推到了风口浪尖。
“如果不是在霍川那里得到了固元丹,说不准我会控制不住贪念,收下这颗丹药。”陆游表面受宠若惊,但心思已经百转千回,想到了文长老当初对曾艳的逼迫,想到了文长老安排修士对自己的为难,自己竟然因为文长老的示弱和讨好,就放松了对文长老的警惕,没有斩草除根,实在太过单纯。
“果然,修仙一途,最重要的是修心,差一点,自己不仅仅被仇人的糖衣炮弹麻痹,甚至还中了仇人的诡计。”陆游心里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提了个警钟,从此以后不仅仅要以直报怨,还必须除恶务尽。
陆游不相信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金丹长老会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非当众讨好自己,想通了一切之后,陆游恭恭敬敬的对文长老施了一礼:“多谢文长老抬爱,但弟子修为不够,使用这等丹药反而是对丹药的浪费和亵渎,长老您洪福齐天,这丹药只有您留着才会物尽其用。”
这陆游竟然拒绝了固元丹!
围观的修士们都瞪大了眼睛,金丹期长老一年才能领到一颗的丹药,陆游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陆游,不会是修炼修傻了吧,这等机缘都放弃。”
“是啊,哪怕自己不用,往外一卖,那也不用愁筑基期的资源了。”
“哼哼,还看不懂么,陆游真虚伪,不过是假惺惺的推辞,你看,文长老收回去了吧,活该,这回他作茧自缚吧。”
众人在下面交头接耳起来,看到文长老把丹药送给陆游,所有人的目光炙热,痛恨世界不公,为什么丹药轮不到自己,再看到陆游拒绝后,所有人又幸灾乐祸,欣喜陆游自作聪明,什么都没得到。
文长老哈哈一声大笑,收回了固元丹,找补道:“借陆道友吉言,那老夫就先行保管,等陆道友进入金丹,再庆贺陆道友。”文长老没有敢继续送药,疑惑的在陆游脸上打脸一眼,文长老扭过了头,老老实实的控制起了飞舟,心里则嘀咕起来:这陆游应该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嗯,应该不能,上一次,自己拿出一个储物戒指,就降低了陆游的警惕,随后自己每次都笑脸相迎,这陆游都不好意思和自己拉开距离,怎么看都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雏,肯定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哼哼,且先让陆游躲过这一劫,等下次自己试探的再隐蔽点就好。
突的,一道传讯符的光芒在文长老怀里亮起,文长老看罢对众人道:“宗门已经知道了秘境的事情,现在我领着大家先回执法堂,一共十名长老和两百筑基弟子失踪,此事事关重大,每个人都要竭尽全力回忆,稍后将秘境的事情汇报给宗门。”
青云宗,白子画坐在密室里,察觉到传讯符亮起,睁开了眼睛:“还差一丝丝就能证道金丹了,可惜,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感知了遍传讯符的信息,白子画眼睛一亮:“韩天从秘境活着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计划怎么样,有没有拿到文渊阁的罪证。不行,稍后飞舟会落到执法堂,我得先一步去等待,以免韩天出现差池。”
刚要冲向执法堂,白子画的脚又停住了。
“该死,为什么偏偏卡在这个时间从秘境出来,也不知道陆游是否活着。”
心里想着,白子画不自觉的换了方向,竟然朝着万剑山的位置走去。
另一边,曾艳的传讯符也亮了起来,是文长老送她的那张。
看到文长老传讯说陆游从秘境出来,曾艳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想到储物戒指里的灵液,曾艳急忙起身,这灵液今天就要送给陆游,快些提升陆游的实力,不然的话,哪天陆游再去冒险,曾艳又该担心。
提起手中自己新购置的普通长剑,曾艳刚要出门,忽然想到了什么,站到镜子前打量了翻自己的衣着,将看起来灰尘扑扑的练功服换下,重新穿上了一身纯白的长裙。
再次对着镜子转了个身,曾艳想起了在灵田时和陆游一齐下山的经历,那时自己随便换了套白裙,陆游竟然多看了好几眼。
“真是的,我怎么偏偏记住了师弟那个时候的眼神,还特地为他换上了那条裙子……”曾艳后知后觉,责怪了自己一句,但心情不知怎么,就是没理由的愉悦起来,更是好奇的想要知道陆游见到自己时的表情。
提着剑,曾艳走向执法堂,一路,脚步极其轻快,忽的,曾艳皱起了眉头,她看到了站在必经之路上的白子画。
“曾师妹。”白子画怔住了,他见惯了冷冰冰,穿着随意的曾艳,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曾艳换上白裙,眼含笑意的样子,就好似最寒冷的冰山,突然折射出一道阳光,清冽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绝美。
超凡脱俗,宛若仙子。
白子画看着曾艳,呆了半晌,才觉得嘴里泛出苦涩:“曾师妹,看来,你知道陆师弟回来了。”曾艳今天越美,白子画就越心痛,可越心痛,便越觉得曾艳让自己刻骨铭心。
“白师兄?”曾艳眼神里明显带着疏远:“你这是要阻拦我去见陆游?”
刚刚乍现一丝阳光的冰山消失了,再次恢复成天寒地冻的样子,哪怕曾艳特地与白子画隔得很远,白字画都感觉到了那丝包含着厌恶的冷漠。
不行,曾师妹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