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门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灭顶之灾这四个字,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心头。可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杨季常对着苏牧冲了过来,癫狂无比的死死盯着他,狰狞如毒蛇:“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你是做到的?”苏牧很轻松的一耸肩:“下毒而已,很简单啊。”杨季常张嘴就是一口老血。他哪里还有一个掌教该有的气度,疯子一样的咆哮着:“下毒?你居然下毒?”“你这个小杂种!你……我要杀了你!”苏牧轻轻一笑,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轻蔑说道:“说得好像我不杀你一样。”杨季常哪里还能忍,对着苏牧陡然激射而来。不得不说,他的实力是真强。距离大哥杨季焐有差距,但是放眼整个古武界,也绝对是顶尖高手。失控之下的杨季常有了一种错觉。苏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只要他一伸手,苏牧的脖子就会被他轻易捏断。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今的苏牧,和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觉醒了信仰之力的苏牧,已经完全用不上源液这种修炼资源了。源液是什么?是灵魂之力萃取出来的修炼资源。源液一共三个标号,在英灵殿,一级源液也是最珍贵的稀缺资源。苏牧手上的源液,是真正最高标号的一级源液。就算风青玄这种神子,一年的配额据说才一百克。四大神族最直系的核心族人,一年拥有不同的配额,这是定死了的。而二级源液,也必须是直系族人申请,神族家主签字同意,才能分配。三级源液倒是供应不断,但是神族旁系也是有限定额度的。而信仰之力,又是凌驾于灵魂之力,只有风氏皇族每一代天脉者才能享受到的待遇。风氏皇族每一代皇帝不一定是天脉者,但是一定是第一纯血基因拥有者。皇族一旦有天脉者觉醒,帝皇都要退位让贤。这是风氏皇族传承百万年的真正底蕴。苏牧不但是天脉者。他的得到了风氏始祖的力量种子。如今这颗种子,早已经生根,发芽,正在朝着参天巨木生长。他的身体看成是一台超级发动机,那么,源液就是低标号汽油。而信仰之力,等同于给发动机换成了最高标号汽油,外带增加了十个超级涡轮增压。而古武宗门,其实也能通过交换或者是赏赐,获得源液。这也是血裔会控制古武界的手段。但是,这些源液不但数量极其有限,还特么是掺杂了水份的水货。连三级源液都算不上。而为了得到这些资源,古武宗门近乎于刮地皮一样地为血裔会搜刮一切资源。包括灵魂之力。见到杨季常冲了过来,苏牧突然咧嘴一笑。杨季常瞳孔猛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不!!”可惜,不等他反应过来,苏牧的一只手就诡异的伸到了他的面前。一颗脑袋,西瓜一样的爆裂。广场上,出现了一个扇形放射状红白相间的图案。几十个同辈长老死死盯着杨季常的无头尸身,一脸的不可置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二师兄是先天巅峰啊。虽然距离大圆满境界还有不小的差距!那个苏牧才多大啊?不!这是幻觉!一定是我眼花了!“就剩你们几个了。”苏牧诡异一笑,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华阳门上下,除了上千个仆从杂役,还有刚入门的一些外门弟子,整个杨家一脉,几乎被杀了一个干干净净。接下来的几天。同为一流宗门的姬家,王家,同样享受到了华阳门一样的待遇。二流宗门的乌衣巷,杨家,同样如此。有几个曾经算计过苏牧的少主,死得无比凄惨。苏牧出手之狠辣,震惊天下。一个礼拜,苏牧用尽了手段,悍然覆灭了整个古武界十二大一流宗门其中的起家,二流宗门其中的十九家。至于说三流宗门,也有十三家被灭。消息如同飓风,横扫西方超能界,东方古武界。苏牧根本不管不顾,手机关机,切断了一切联系。要疯就疯到底。他绝不担心女人的安危。别说二十八星宿禁卫,只说家里那几个怀孕的大肚婆,有她们的存在,有苏一族隐藏的力量,一定会在暗中保护。所以,他为毛还要顾及?至于说怀凉雪会不会疯,会不会癫,管我毛事?你不是喜欢玩吗?我陪你。第十天。苏牧来到了纪家。纪家,必定会留在最后。整个纪家上下,早已经是如临大敌。纪冷玉的父亲纪施,面无表情的盘膝坐在大门口。他的身后,是纪琅等纪家年轻一代的高手。纪施的心情,这几天简直是翻江倒海。无论如何,他都想象不到,苏牧为什么就敢这么做。古武宗门啊。别说一流宗门,就说一个三流宗门,随随便便一个人现世,世家家主都敬若神明。哪怕就算是宗门出去的一个外门弟子,在世俗的那些世家的面前,也绝对是众星捧月。即便是帝都所谓的内海九大家,面对着一流宗门任何一个普通弟子登门,全家都必须曲意奉承。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苏牧!这个名字,究竟背后代表了什么?这风起云涌的大半年,都是因为这个名字。一个苏牧,搅和得天都变了。纪施隐约能猜到一点。这个苏牧,背后一定牵扯到了天大的秘辛。血裔会一直在投鼠忌器。苏牧来了。他居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对着纪施走了过来。当苏牧来到纪家祖地门前,纪施慢慢的站了起来。“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苏牧,我纪某人一生没佩服过谁。”“但是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佩服。”“你真的是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纪施看着苏牧,淡淡的说道:“其实,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来这里。”苏牧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你们给我准备了什么大餐?打之前不得请我吃一顿啊?堂堂纪家,不会这么小气吧?”和苏牧有过接触的纪琅脸色气得一阵阵发黑。纪施的脸上仿佛有一点迷惘,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讥笑:“我敢摆酒,你敢喝吗?”苏牧嘎嘎一笑一摊手:“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别给我下药就行。”“纪家大小姐呢?别藏着掖着了,出来吧,喝多了正好陪个床什么的。”纪施的眼皮子狠狠一颤。一道冷漠怨毒的声音响起:“苏牧,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