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是因为最近老多人找我,不得已这样。”俞宴开口解释,声音里满是委屈,“辞哥你都不知道,自从伯母醒来后就有人无孔不入的找我,那天来送药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那帮老头子堵住,还指不定怎样烦我呢。”
车窗升起,车内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于艳摘下口罩和帽子。十分嫌弃地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热死了。”
顾辞对着他笑了笑:“这说明你厉害呀。”
俞宴反手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哪里哪里。辞哥那就别取笑我了。”
“谢谢你俞宴。”顾辞真诚的向他道谢。他心里明白不管是上一次在生死线徘徊的他,还是如今昏迷不醒的母亲,得多亏俞宴和季时渊。
“哎,辞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哈。”气氛突然严肃起来,俞宴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连忙摆手,“辞哥,咱们能别那么严肃吗?。说起来如果不是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国,我还不知道阿姨住院了呢。”
听到季时渊的名字,顾辞浅笑了一下,没说话,就安静听着一旁俞宴说他最近出国的所见所闻,脑海里快速的分析着他为什么打不通俞宴的电话。
“好。”顾辞回答,他也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只得将这份情默默收入心底。
“辞哥你吃饭了吗?”俞宴的肚子不应景的响起咕咕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眨着眼看向顾辞。
“还没。”顾辞一下了飞机就往医院赶,宴涑陪着他到处转了一个月,刚回来得知顾母醒了的消息,嘱咐了他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顾辞和家人团聚,再加上各种大小事情,到还真的忘了自己一天都没吃饭了。
“那辞哥,我们找个地方吃饭?”俞宴的眸子即使在昏暗的车厢里也亮的发光。
顾辞:“我请你。”
“行。”俞宴答应的很是干脆,“辞哥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啊连老宅都不敢回,下午我回去发现院子里停了好多陌生的车。还好我机灵没进屋,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几位叔叔提前给我爷爷打电话跑到我家去守株待兔了。”
俞宴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小爷我是那么
蠢的兔子吗?”
顾辞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车子同时也在一家著名饭店门前停下,俞宴利索的将自己武装好跳下车,直到他和顾辞两人进了包厢。
点完菜顾辞以去洗手间为由打算站起。
俞宴还研究着菜谱,头也没抬的往包厢角落的一指,“那儿有。”
顾辞进入卫生间第一件事是个宋停发了条消息。
没过一分钟,手机提示音响起,转账成功。
顾辞洗完手出来的时候,俞宴正拿着手机向他招手,他走近后俞宴将手机塞到他手里,嚷嚷着,“我哥,你们先说着,我去下卫生间。”
顾辞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哥”字陷入沉思,挂又不是接也不是。他就沉默地举着手机,心里期盼着对方挂断电话。
可季时渊没能如他所想,反而开口:“怎么?跟我就那么没话说?”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自带清冷感。
“谢谢。”顾辞将手机放到耳边,“季总……”
“然后呢?”电话那边的季时渊似乎嗤笑了一声。
顾辞:“……”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
顾辞心里憋着无数的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开口,但他一时却语塞的不知如何是好。
“辞哥,你和哥再聊什么呢?”俞宴从卫生间出来就大声问到。
电话也在这时被挂断,顾辞看了看黑了的屏幕,将手机递回给俞宴。
“季总,这份收购合同需要你在这里签一下字。”秘书在一旁将文件整理好,递到季时渊面前。
椅子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响应,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上的一支钢笔。
女秘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实在么看出个所以然,小声的再次开口,“季——”
“放这里,你先出去。”季时渊突然开口。
秘书退出去将门带上后,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季时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