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门打开,季时渊看了一眼季云,推门而出。
“背部局部深二度烧伤,还好处理得很及时——”一个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就被季时渊堵在门外。
季时渊眉头微皱,仅剩的那点耐心早已经在漫长等待中耗光。
他挥了挥手打断医生的话,“能恢复如初吗?”
医生摇了摇头,“按顾先生的伤势来看可能性不大,伤势恢复得看后续治疗情况,如果不想留疤可能需要通过植皮手术……”
后背火辣辣的灼烧感,顾辞趴在床上侧着头望着窗外的灯光出神。
季时渊推门进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同一时间响起。
顾辞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摸索,突然皮肤的温柔温热触感令他的手凝住。
季时渊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才起桌边的手机放到顾辞手里。
顾辞没回头却知道是他,滑动屏幕,顾菱急切的声音通过话筒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小辞,我刚刚看新闻你住的酒店附近发生暴力□□活动,你没事吧?”
顾辞用一只手微微撑起身子,右手肩颈部应该有伤口,撕裂的感觉一下子通过神经传输抵达大脑。
他低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开口的声音很是轻快,“姐,我没事,我一直在酒店里。”
季时渊听着姐弟俩的对话,低头看向顾辞那血肉模糊的背部。
顾辞那奋力一推使得两人错开硫酸泼洒下来的中央位置,但他的背上还是被溅上不少星星点点的液体。
此刻顾辞的背部有十多处边缘发黑中部血肉模糊的伤口。
顾辞忍着疼痛面无表情与顾菱交谈,电话快要结束的时候顾菱突然的一句,“小辞,生日快乐!”令顾辞眼圈一红。
“嗯。谢谢姐。”压住喉咙里的哽咽,顾辞浅笑着挂断电话。
房间里静了下来,两人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谁都没有打破这寂静尴尬的气氛。
一个月前还相拥而眠的人再见面却形同陌路。
不,如果此刻他是一个陌生人,说不定还会得到季时渊的感谢。
最终还是顾辞忍不住先出了声,将混乱的心绪中找回冷静。他用手撑着身子。
季时渊冷眼看着他缓慢的动作,下意识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顾辞艰难的将身子转过来正对着季时渊时已经满头大汗。
顾辞看向床边高大挺拔的人,他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高高在上光彩夺目,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顾辞以前从未见过的冰冷。
“时……”话一出口顾辞就愣住了,这稍纵即逝的一个对视,好像有什么东
西对穿了他们的心脏。顾辞眼里尽是迟疑,下一秒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病号服。
季时渊临走时的那声顾辞现在还在脑海里不断重复响起。
“好久不见。”季时渊开口,目光从顾辞的脸上移开,随手提起墙边的一张椅子放到床边。
“好久不见。”他一开口顾辞反而镇定下来,他重新抬头直视季时渊。
“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