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顾辞收到宋停的信息,两人直接奔赴环球贸易广场。
顾辞在附近开了间房,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玻璃前望着对面高大的写字楼。
两天的时间对于顾辞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香港近一个月来由于暴力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游客行人少了一大半,街道不复以往的繁荣。顾辞猜应该是季氏在当地的生意收到影响季时渊才会亲自跑这一趟。
度日如年般熬了两天,到了季氏高层与当地政府会面的这天早上,顾辞很早就起床。
宴涑抬着早餐进入套房的时候,顾辞正好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
顾辞换了一身休闲西装,将头发简单的打理了一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身上多了一丝宴涑没有见过的清冷。
他因为“再生酶”跟在顾辞身边,陪着他连轴转了一个多月,为的只是能第一时间得到再生酶的相关信息。
这一个月以来他全部的心思注意力都扑在了再生酶的有关消息上,倒是真没关注过顾辞这个人。
今早的顾辞坚定疏离的眼神给了他一种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所以宴涑突然有了一种从未认识过顾辞错觉。
“麻烦宴医生了。”
宴涑把早餐托盘放到餐桌上,在一旁坐下,“没事,不是说下午六点会议结束吗?你这是打算现在就去等着?”宴涑边说边打量了顾辞好几眼。
“嗯。我想先去等着。万一……”没有万一,顾辞在心里想。
母亲的病已经汇集了全国相关专业最权威的专家,每一次会议结束后医生惋惜的摇头都在刺痛着他的心脏。
不能再拖下去。这是顾辞心中唯一的想法。
昨晚他一晚没睡,仔细的将自己和季时渊的关系梳理了一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过就只是季时渊平淡生活中的一个过客。他说喜欢自己不过是一因为幼年时期对自己所处环境的羡慕罢了。
他是季时渊孤单幼年时期羡慕的一个对象,他说喜欢自己想来不过只是玩笑话罢了。可能季时渊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季时渊得到过了他,应该已经是玩
腻了吧。他和季时渊的短暂交接应该回到原点了。
即使顾辞再不愿意接受,这个由无数客观事实推理出的结论还是在他心底深处扎了根。
顾辞不知道在季时渊看来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算是什么。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或许那天晚上季时渊没有解释的离去就是给两人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因为无所谓,因为不在乎,所以没有过多的解释!
顾辞最终还是一个人驾车到了广场,他将车停在路边正好可以面对商场大门。顾辞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不断在想一会见到了季时渊该怎么说。
下午四点顾辞发现道路两边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一堆堆的人聚集在广场前以及附近街道。男男女女大多数都带着而口罩。
顾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一会得见面上,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辞掏出手机,屏幕上面有一个红点停留在贸易大厦的高层。
这时宋停花费了大心思才说通此次参加会议的一个人实时向顾辞提供季时渊的行踪。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顾辞看着屏幕上得来电显示心提起来。
“顾先生你好,这里是xx医院缴费中心,你母亲季女士住院的相关预存费用”
顾辞听到这里稍微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后他点开手机银行。
顾母住院的这一个月以来已经耗光了老两口几十年来全部的积蓄,顾父担心顾辞和顾菱死活不然他们拿钱,可奈不住医院的各项高额费用,最后顾菱和顾辞两人劝说了好一会才说通顾父的。
顾辞每次都是预估着时间预存一些钱在医院,还跟医院方面打好了招呼费用方面的问题给自己打电话。
顾菱刚生完孩子,家和公司都离不开她,还有抽出时间三天两头的飞北京照顾父母,顾辞看着姐姐憔悴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