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里药水滴答滴答的流着,季时渊将所有人赶走,自己动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
最后在俞宴的指导下把针头拔了出来,压住针孔的棉签一下子错了位,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季时渊看着微微蹙眉,从盒里拿出一把棉签按上去。
看着棉球被血浸透,最后血液不再扩散他才将放松下来。
到了当天下午四点多,顾辞的身体温度终于降了下去,人也缓缓醒了过来。
季时渊这时候正端坐在一旁沙发上开视频会议,身边的人刚睁开眼睛,他就发现了。他赶紧放下电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辞。
顾辞睁开眼感觉全身都非常非常不舒服,哪里都不对劲儿,脑子痛得好像要炸开,口腔干燥苦涩,身体又冷又热,而且浑身都疼,尤其是下身,只要稍微一动,就好像散架了一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顾辞看着天花板,半天没回过神来。
在短暂的沉思恍惚之后,他的目光有了焦距,印入他眼帘的是季时渊焦急的脸。
顾辞呆呆的看着那张脸,整个人晕乎乎的。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昨晚断断续续的很多片段一闪而过。
脸立刻烧起来:“我……”顾辞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几乎无法发声。想从床上做起来却浑身无力,他差点腰酸背痛的倒过去。
“辞哥!”季时渊连忙上前扶住顾辞,满脸的着急,“小心。”
在顾辞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季时渊又到客厅里带了一杯温水抬进来。
顾辞一脸尴尬的在季时渊的视线下将水喝完。
季时渊接过杯子,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斟酌着用词:“辞哥…对不起昨晚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顾辞轻咳一声打断季时渊,平复了一下心情,脸色平静的说:“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季时渊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一脸惊愕地看着顾辞,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辞哥……你……你是不是……”
顾辞看向季时渊,眼里的眸光闪了闪,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辞哥……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这句话带着不自信和哀怨,季时
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卑微如此。
顾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季时渊的身影整个垮下来。季时渊转身离开,当他的一只脚踏出房间门,顾辞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时渊,我们试试吧。”
霎时某个垂头丧气的人重新焕发生机,转身大步跨到床边,将床上的人紧紧拥入怀中。
彻夜未归,手机还关机联系不上人,顾父顾母担心了一个晚上,夫妻俩第二天把电话打到了宋停那里。
刚下飞机的宋停一边安慰着顾父顾母,解释说是公司有事派顾辞去开会,一边拉开车门上车,阴沉着脸发消息。
这边挂了顾父顾母的电话,小松又将一个电话递过来。
“找不到?”宋停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动用所有关系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大个人还能插着翅膀飞了不成!”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前座的小松与司机对视一眼默默放低身子,将自己完全隐没在座椅下面,使存在感降到最低。
……
顾辞从季时渊那里拿回手机打电话报平安后,强忍着不适回家,看着父母的脸色,他含糊不清的解释自己因为突发的公事,倒是与宋停的说辞对付上。
被一顿说教他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揉着腰,不一会季时渊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笑着说没事。跟季时渊挂了电话,他的手机立刻响起。
宋停急切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顾辞将昨晚的事复述了一遍,但说到被下药时他三两句带了过去。
“阿停,我和他在一起了。”顾辞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