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开始凯瑟琳只是委托我们调查路鹤慈,等任务结束后,凯瑟琳又说,她家里隔三差五就会多出几具被狗咬死的猫的尸体,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坏,于是才雇巴布做了一段时间保镖。”
路鹤慈!
怎么把他忘了!
林谏已经不下数次听见路鹤慈的名字,仿佛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有关,但又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凯瑟琳为什么要调查路鹤慈,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李斯耸了耸肩:“凯瑟琳并没有说原因
,但路鹤慈除了是世界级珠宝大师巴罗夫的亲传弟子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这和林谏当年调查的无出其右。一年前他就曾调查过路鹤慈,但他的个人背景相当干净,只是一个遗世孤立且自傲清高的艺术家。
林谏的目光转淡,继续刚才的话题:“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李斯答:“据凯瑟琳说,她和巴布在州界公路附近遇到了劫匪。巴布为了保护她,让她开车先走。等她回家后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巴布。后来还是接到州警的通知后才知道巴布死了。”
“等下。”林谏忽然眉头一皱,似乎从这段话中听出了矛盾的地方:“巴布究竟是死于狂犬病毒,还是被劫匪谋杀?”
“警方确实在巴布身上发现了打斗后留下的的伤痕,但都只是一些皮肉伤。他们认为,巴布是在赶走了劫匪后突发狂犬病。”李斯回答时明显有些愤怒。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令林谏浑身一晒。
坐在前排的沈郁点燃了口中的香烟,红色火星在他漆沉的眼眸中,变起了熊熊烈火。
李斯也同时猛地合上了电脑,咬紧了后齿一字一顿道:“如果让我逮到杀害巴布的凶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的尸体去喂狗!”
“你们为什么坚定巴布是被人谋杀的,而不是真的死于狂犬病?”林谏小声问了句。
“因为巴布的身手非常厉害,就算个得了狂犬病的狗一齐围攻他,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死的太冤了!是我没用,到现在都没办让他安息!”
李斯的额角青筋暴起。说完,往大腿上重重砸了一拳。
静静坐在一旁的林谏只是长叹了口气,并没再继续说什么。
愤怒的背后往往隐藏着的是对自己无能的苛责。他非常能理解李斯现在的心情。
以前他总秉持着邪不压正的信念,可自他蒙冤后,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能为力。
就像是凯瑟琳、任金豪和莉莉扬的案子里,明显还存在着一个幕后黑手,但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等车子开回至公寓时,天边的夕阳已经露出了橙红色的微光,美得像颗咸蛋黄,但显然三人都没有心情吃饭。
不过林谏还是决定以后亲
自下厨,都说想要攻略男人的心,就先要拴住他们的胃。
他必须要尽快获取沈郁的好感,拿到赏金密匙。
正当他琢磨着晚餐做什么时,着忽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张扬地停在公寓门口,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是袁州,他怎么来了!
袁州是林谏的前同事,也是他的学长。
两人毕业后同就职于fbi,他常常与袁州共奋一线,情谊匪浅。
可直到一年前,林谏被扣上了凶手的罪名时,而、袁州竟然亲自带队来逮捕他,这让他彻底对袁州寒了心,两人也因此再无往来。
据说袁州后来去了洲警局,成了那里的一把手。
时隔一年,袁州似乎依旧没什么变化,贴着头皮的干净短发,笔挺的西装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雕花皮鞋擦得锃亮。
单从外表上来,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一名警察,倒像是来接女友去幽会的富家公子。
林谏没有丝毫遇见故人的欣喜。今时不同往日,袁州忽然找到这里只能有一种可能。
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此时林谏并没有发现,他几转几变的神情早已被沈郁从后视镜中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