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斯仅存的那点希望化为乌有,他?开始有些自暴自弃。脸上的淡笑不?再,甚至染上沧桑,他?沉着声问:“妥妥,你都忘了吗?”
他?的喉咙里有些酸涩,甚至快要无法发声。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答应他?的求婚。
可第二天,她却出现了那么严重的事故。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十二个钟头。
他?从不信奉神佛,但那天,他?连对西方耶稣也祷告了不?下百遍。
可她醒来,却是下意识躲闪他的
靠近。
那一刻傅尉斯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在恢复记忆的同?时,是否也忘了那一段记忆。
蒋妥沉默片刻,见蒋帖已经开车过来,她便朝傅尉斯微微点头:“再见。”
傅尉斯很想伸手拦住她,更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他却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只能看着她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
不?清楚到底站了多久,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直到赵明恭敬走到他的身边颔首:“傅先生,我们要走了吗?”
傅尉斯仅存的那点气力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赵明连忙上前搀扶住他?的身子。
===
王培凡如今的工作,用蒋妥的话说,就是用公费在旅游。不?仅如此,王培凡还趁着在“旅游”的时间在减肥,上次她跟蒋妥一起上称,体重竟然不相上下。
自从减肥后,王培凡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如今给?她献殷勤的除了男同事之外,连出门在路上也经常被人搭讪。
蒋妥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王培凡也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着急,你慢慢收拾。”王培凡靠在门框上对蒋妥说了声,转头到了厨房开始找吃的。
虽然王培凡这份工作看似是在游山玩水,但辛苦和劳累也就知道她自己知道。减肥不是她刻意,而是不知不觉间瘦下来的。
在房间里的蒋帖听到动静后出来,他?也一直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午离开。
见王培凡在厨房转悠,于是他关心问:“培凡姐,你还没吃午饭?”
王培凡有点尴尬,准备拿手机点个外卖应付。
蒋帖制止了她:“我给?你炒个蛋炒饭吧,再来一杯柠檬蜂蜜水,你一定?会?喜欢。”
“那麻烦你了。”
“小事而已。”蒋帖说着动手开始准备,顺便叮嘱王培凡:“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自己的身体重要。”
王培凡点点头,看蒋帖的目光略有些闪烁。
那头蒋妥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其实她的东西不多,但考虑到山上会?冷,所以得带一些保暖的衣服,保暖的衣服有些太大,她得想办法好好放置。等?处理完衣服的东西后,她开始去整理洗漱用品还有护肤品。化妆品是不打
算带了,本也是懒得化妆的人,况且出门就是口罩墨镜鸭舌帽。
收拾到最后,蒋妥打开首饰盒。
首饰盒里有一个平安符,是那次威亚事故之后王培凡给她求来的。蒋妥虽然不算封建迷信,但想了想还是打算带上这个平安符便将它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正准备关上首饰盒的时候,蒋妥顿了一下,继而从里面拿出一个实木质地的小小礼盒。
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
蒋妥盘腿坐在地毯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这枚钻戒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她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抱着傅尉斯,一遍一遍地轻咬着他?的耳垂,一声一声喊着他?:“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虐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