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可能还是解毒。
“把这个喝了。”
鼻尖有股刺鼻的药味,让人闻了都想吐。
她没打算接,只当充耳不闻,但因为有了橙子的保证才犹犹豫豫地接过,刚喝了一口就想吐。
却被人掐着一只手的虎口,威胁着不能吐。
末了,被人塞了口麦芽糖,“谢谢。”
“你最好乖点,要不然。”
他没说完,可明显他接下来都是不言而喻的话,她只是弯了弯嘴角,随后道,“无论如何,你总不会伤我,更不可能杀我。”
毕竟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祁津,那么在这段时间,或者更早之前他就该动手了。
“是,我不会伤你,更不会杀你,毕竟他会跟我拼命。”他低下身子靠近她的面庞,“你知道的,我不是祁津。”
“所以,你最好乖乖的。”
她确实乖乖的,但也还是为了保持人设说了一句,“这里是雀灵门,该小心的应该是你。”
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嘲讽,她接着问了句,“你是谁。”
“祁栖,栖息的栖。”少年语气冷漠,瞥了她一眼随后继续手中动作。
“主上。”
“我也说过一句话,无事少来烦我。”
在榻上盘腿坐着的也正是“柔弱”少年邵阙,此刻连气血都红润了许多,方才的难堪毫无发生过一般。
只剩下淡然却也让人感觉到压力的话,即使闭着眼。
邵阙即奚鹤。
却也足以让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于左心房做跪拜礼的黑红斗篷男子浑身一震。
“是……是魔域的百姓出了事。”
闭着眼的奚鹤已然睁开眼,气也在一瞬间散开,“说。”
“是。”
魔域近日以来已有数百人中了毒,且不知是何毒,却会让人在短短时间内魔丹尽毁,魔丹毁了那也就什么都没了。
人连最基本的辨识都没了,只剩下一副空壳,元神也早已灰飞烟灭,但身躯永葆不老。
这是魔域最为神奇也最为神圣的地方。
魔域的魔丹是每一位灵根尽毁的百姓唯一的救赎,但若是想好来魔域了,便是取了魔丹也无退路了。
在他人眼里,魔域非正,就像这几百年来那么多修道者灵根毁了后走投无路选择魔,初到时也惊慌。
怕的无疑是别人对他们的质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