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手里的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玉牌和一封写着吾妹明德亲启的信。
花布衫野丫头随手拿枪挽了个花,嘿嘿一笑,再一抬头,那枪就倚在石狮子身旁,人却消失不见了。
一炷香后,平阳侯捏着信和玉牌,疾走出府,门前驻足,问守卫:“来人多大年岁,是何模样?”
守卫答:“约莫十五六岁,神清骨秀,眉眼似叶老将军……”
“十五六岁……”年轻的平阳侯眉头微皱,似乎在掐算时间,而后又是一展,似乎宽心了许多,“是了。我那姐姐,眉眼最似我母亲,女儿肖母,送信的那姑娘应是我姐姐的女儿。”
平阳侯扫了眼手中信物,眉峰微不可察轻轻一挑,眸光乍敛,眉头间凑出明显的关怀之色,真真假假怒斥道:“怎不留人!”
守卫拜道:“主人明察!那姑娘轻功卓绝,只留下几句话就不见了,我等根本无处可追……”
“唉……罢了。”平阳侯揉着额角道,“吩咐下去,若是再见,必请进府中,好生待之。”
言罢,她低声叮嘱身旁幕僚:“到书房等我,此事,得好好斟酌,如何同圣上禀明……”
叶柳清说过,自己出身侯府,家里一堆破事,所以把她的死讯带回家后,一定不要踏进侯府的那道门槛,快走,走得越快越好。
赵呵问她:“那我走了之后去哪?”
“除了昭阳,想去哪去哪,闯祸也可以,只要你能给自己兜底……玩累了就回云间山。”
赵呵“谨遵师嘱”,离了平阳侯府,就在街上随便拽了个路人,问她:“姐姐,打听点事,我要去昭阳的话,走哪边?”
那路人惊愣道:“你要上京去?”
“……昭阳是京城?”赵呵又问,“那我问你,昭阳可有那种家大业大,寻常人惹不起的混蛋赵家吗?”
她这话把那路人惊到面色尽失,拔腿就跑。
赵呵察觉出不对,找了家热闹酒馆,点了桌小菜小酒,边吃边听往来客商们天南海北瞎侃。
这招也是叶柳清教的,想要快速获知信息,不必亲自去问,稳妥起见,找个繁华街区的热闹场,待上个把时辰,便什么都知道了。
赵呵蹲在椅子上,椅子三脚离地,仅一只撑着,而她噙着酒杯,双眼出神。
半晌,她放下酒杯,神情复杂道:“……原来家大业大,是这么个意思。”
赵呵并不知道她亲爹叫什么,只知道姓赵,叶柳清会叫他怜哥。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正经名,叶柳清说过,赵家对她爹并不好,亲爹在赵家受了许多的委屈,她怜之疼之。赵呵怀疑,她爹的这个怜字,就是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