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到来,戴卓贤等人自然是昂首挺胸,大声问好,力求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张崇邦为人虽然托大,又桀骜不驯,但面子帐该做还是得做,不过态度相较其他人就随意了很多。
不过祁sir今天可不是过来慰问这些一线探员的,他看也没看其他人,而是直视张崇邦、开门见山道:“张崇邦,我身边的这位,就不用我再向你介绍了吧?”
张崇邦闻言将目光落在了何为谦的身上。
看着这位曾经在一起共事、职级资历远逊于自己,如今却一跃而上,身居警司高位,远远将他抛在身后的男人,张崇邦心中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真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他凭什么可以当警司?他有什么本事?又有哪点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不就是躬下身子给人做狗,这才得以窃居高位罢了。”
张崇邦愤懑无比,想他为了更进一步、成功晋升总督察一职,足足为之拼搏奋斗了5年之久,可结果呢?却是原地踏步!纹丝不动!
而面前这个小子呢?
他还不到三十岁啊!
可却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连升三级,不但坐上了警司的位置,更是在O记这种王牌部门担任要职!
不难想象,以这般年纪就迈入警队高级警官行列的人物,日后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成为首长级高官不说板上钉钉,至少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是他张崇邦不服啊!
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何为谦,张崇邦恨不能取而代之!
“不用了,何警司可是从我们东九龙总区走出去的青年才俊,曾经我们还在一块搭档过,可惜,要论进步速度,我是拍马都不及啊。”
张崇邦语气酸溜溜的,说到拍马二字更是咬音极重,似乎生怕别人听不懂他的潜台词似的。
“张崇邦,我恐怕得纠正你一下,你不是拍马都赶不上,而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赶上啊。”何为谦一点也没给张崇邦留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脸道。
“是啊,我没有大腿可以抱,当然没有机会了。”张崇邦倒也没恼,反而反击地极为凌厉。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何为谦摇摇头道:“我今天过来不是来与你逞口舌之利的。”
何为谦随即取出一张拘捕令,用十分官方的口吻道:“张督察,我是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O记)B组副总指挥官、警司何为谦,我现在正告你,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和绑架罪,现在将对你采取措施,这张是拘捕令,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一定想说,你所说的一切将会被记录下来,并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张崇邦手下的戴卓贤和吕慧思等人不由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大早总区大佬们全部亲临重案组了。
看来,这是出大事了啊。
联想到刚刚被O记告破的飞燕连环杀人案,几人看向张崇邦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的老大真的有这么疯狂吗?
他图什么呢?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抓我,你们有什么证据?”出人意料的是,张崇邦此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镇定,似乎他心中无鬼,坦坦荡荡,根本不怕O记的调查。
“就算没有证据,我们也有权羁押你48小时,请你配合警方调查,你也是警察,这些规矩不需要我再向你复述一遍吧?”
何为谦冷冷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崇邦,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在这里提前奉劝你一句。
不要以为自己当了二十多年警察就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和资本可以对抗组织审查,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O记,但是千万不要不相信江sir的能力。”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张崇邦主动伸出了双手:“拷上吧,你们今天怎么把我带走的,两天后就得把我怎么送回来。”
张崇邦充分诠释着什么叫作用最平淡的语气诉说着最嚣张的话语。
“醒醒吧!张崇邦!翁海生已经全部交代了!你回不来了!”何为谦再度扔出一颗重磅炸弹:“连翁海生都已经交待了,难不成你还打算负隅顽抗?”
张崇邦闻言眼芒猛地一缩,但他随即闭目敛去一切痕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张崇邦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坦荡无私,刚正不阿,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我扪心自问,对得起公平正义,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警服警徽!
如果说,我张崇邦因为得罪了某些人某些势力,所以今天才遭人清算,我认了便是,但我绝不后悔!更不会妥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张崇邦站出来!
邪不压正,妖不胜德!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只可惜,象征公平公正、维护法治法纪的香江警队今天却要因为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从此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你们,作为帮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若干年后,你们的罪行也必将被昭告天下,受到无数人的口诛笔伐!
所以,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该醒醒?”
“好一个公平正义!好一个天地良心!好一个巧言令色的张崇邦!好一个表里不一的两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