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何副将恨铁不成钢说道,“这是打仗不是儿戏!”
“我知道。”慕雁如此说道,但就是不允许将士后退。
何副将骂了一句,转身对着将士们说道:“撤!”
“你!”慕雁气愤地看着何副将带领着大军退到了虎峡中。
但计划中的巨石并没有滚落,一开始安排的埋伏的人似乎都消失了。
“嗷呜!”
一声声狼叫让大军的众人浑身一震,这情景在几个月前便出现过。
成群成群的狼从周围奔跑过来,但现在慕雁他们已经被逼到峡谷深处,出口被敌军死死地守着。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敌军将领看着如同瓮中之鳖的慕雁他们,大笑道,“这计谋真是百试不爽,不愧是父女。你想替你爹报仇,但今日你也要死在这里了!你,啊!”
敌军将领还未说完就被一支利剑穿透了胸膛,从马上跌落下来。
随后从峡谷深处忽然冒出一群举着盾牌的士兵,整齐划一地挡在了慕雁的军队的身边,将那些饿狼都挡在了外围。
敌军将领一死,又看到忽然冒出了这么多士兵顿时大乱,慕雁他们边打边退,直直退到了虎峡深处,用盾牌将敌军和狼群都挡在了外面,随后慕雁将胳膊上的红布条扯了下来举了起来。
悬崖上陡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巨大的石头纷纷落下,砸到了敌军和狼群中间。
营地中,方拓做着同慕雁洞房花烛夜的美梦,侧身捞了一把身边的人却发现捞一个空,吓得方拓立刻就醒了。
方拓坐起来环视了周围却发现慕雁放在一旁的盔甲不见了。方拓连忙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跑出屋子,却见屋外巡逻的人变少了不少。难不成……方拓心头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
,将昨夜嬉笑怒骂的美好都浇灭了。
方拓忽然明白了慕雁昨夜非要他留宿的‘叵测居心’气恼地跺了跺脚。
“起来了?”黎玉看着方拓气恼的样子,叹了口气,“大军在天亮之前就出发了。”她心里其实也是有气的。这几日她睡得都不安稳,今日偶然听见外面似乎比寻常时候吵闹,生怕有什么敌袭便匆忙起身,就见到慕雁率领着大军出发了。
“我知道!”方拓吼了一句,随后又泄下气来。以往慕雁打仗从来都是跟他说一声的,今日如此要不就是这仗十分凶险,要不就是慕雁要做一些他绝对不会同意的事情,但不管是什么事情,现在他都只能乖乖等着。
守在屋外的侍卫将方拓的鞋子拿了出来。
方拓也不顾忌,就地坐下来将鞋子穿上,“这仗是不是没有多大的把握?难怪她昨天晚上那么反常,果然必有鬼!”方拓心里懊恼,亏得他昨晚上还那么正人君子!早知道就应该、就应该好好修理修理她!
穿完鞋,方拓也不起来,坐在地上看着门口,“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黎玉听了他这句话,顿了顿,也陪着方拓坐了下来。
“傅峰现在怎么样了?”方拓道,“你去看过他了吧。”
黎玉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本来也没有想要瞒着慕雁和方拓,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进去了。
“其实我是不相信傅峰会做这种事情的。”方拓道,“虽然我之前是有些不着正经,但是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但是我一跟慕雁谈傅峰的事情,慕雁的脸色就变了。”方拓道,“但我始终觉得慕雁心中是有数的。不然傅峰这种‘杀夫仇人’她肯定当场一刀就捅死他了。‘回京之后由皇上定夺’,这种话向来都是说的好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慕雁不可能会这么傻。”
方拓像是说给黎玉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觉得吧,傅峰肯定不是奸细,但慕雁为什么将他关起来,恐怕是为了引蛇出洞。”
“还有你那一瓶药,当时同傅峰对峙的时候,慕雁可还没有把那药拿出来。”方拓道,“这药可比那么什么撕了只剩几片的信可更让人
信服,毕竟那信是可以伪造的。但这药,目前军中可就傅峰一个人知道它的用处。”
“我猜啊,慕雁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自己背地里瞒着我们所有人偷偷调查了,然后呢果然让她查出了幕后那个人。但是呢,那个人在军中威望极高,或者查是查出来了,但是慕雁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方拓的语气忽然从平淡顿时变得咬牙切齿,“所以她就自己算计了一出戏来让那个人自己暴露出马脚,然后当场戳穿他,然后还不告诉我们!”
方拓骂了一句,“就显得她聪明了是吗!我昨天晚上居然还没看出来她的意图,果然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