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皆是陌生的环境,简朴的木椅木桌,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黎玉神志朦胧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摸向自己的怀中,见那手帕还完好地装在里衣的夹层中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可吓死我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有人迎着光走了进来,黎玉眯着眼仔细一瞧才发现竟然是慕雁。
黎玉有些惊
讶地看着慕雁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你怎么、”
黎玉还未说完就被旁边一道幽怨的声音打断,“行了,你先别说话了,虽然大夫说你醒过来后就没有大碍了,但是现在还是需要静养。”方拓瞥了一眼旁边的慕雁,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害我们担心得不行,哼。”只不过这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微微的委屈。
慕雁听此,转头看向双手环抱一脸不爽的方拓,只见方拓见她转过头来,顿时赌气地将头转了过去,就是不去看她。
慕雁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扯了扯方拓的脸,“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刚才不都跟你解释了,这是计谋,计谋!”
慕雁捏了捏方拓的脸才发觉他似乎瘦了不少,心头不觉得一暖,从离开守玉楼到边疆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复杂情愫和疑问在见到方拓时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有些人就是见到了就烦,但是见不到却想念得紧。来了军营之后,慕雁就无比怀念之前同方拓打闹的时光,这才明白那是傅远的话是什么意思。
“行了,先办正事,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慕雁笑着说道,“大夫说你醒过来就没事了,伤口虽然深,但是好在没有感染,身上细小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日常还是需要修养,并注意及时用药。”
黎玉点了点头,将那手帕拿了出来,“这是我在虎峡中找到的,这药粉是人制的,想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地方。而且我听玉娘说,这粉末可以让猛兽不能靠近。”
慕雁听了最后一句话,眉头顿时皱紧,“你说着药粉可以让猛兽不靠近?”
“是这样。”黎玉问道,“这说不定跟那场大战有关系。”
慕雁接过那沾着点点血迹的手帕,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黎玉连忙问道:“怎么了?这药粉玉娘那里虽然有一份,但是量比这个少很多,而且玉娘说这药粉所用的药材十分稀有,她、咳咳咳!”
黎玉越说越激动,不停地咳嗽,慕雁连忙坐到床边,轻拍着黎玉的背,“你别着急,我没说这是傅峰弄得,我只是……哎,这要怎么说呢,你可知道我们是怎
么忽然去到了虎峡吗?”
“嗯?”黎玉咳得小脸通红,疑惑地看向慕雁,“不是因为在查那件事情吗?”
“自然不是。”慕雁道,“我来了军营之后,先是跟着何副将处理各种军务,然后又接二连三地打仗。调查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了何副将了,但是也毫无进展,唯一的线索就是傅峰。但是傅峰受的伤比我想象得严重得多,一直在昏迷,这次是因为、”
慕雁顿了顿,道:“因为傅峰忽然在昏迷中不安地呢喃着虎峡,何副将才去了虎峡,却没想到遇到了你……”
黎玉听到这话,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该说些什么,垂着头不说话。
慕雁见此,叹息地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是在意他的吧,不然按照你的话说,当时那么危机的情况,为什么不用那药粉呢?”
慕雁站起身来,道:“傅峰现在住在隔壁的房间,伤势已经好转。但这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还不能去探视。不过、”
慕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方拓,“不过我今晚有事可能顾不上军营的事情。”
方拓被慕雁盯着背脊发凉,下意识地思索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慕雁拽走了。
“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瞧你那点儿出息!”
慕雁气愤的声音夹杂着方拓的求饶让黎玉不禁有些艳羡,想来慕雁也是想明白了,但是今晚……
黎玉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