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慕雁便身着一身盔甲,告别众人前往边疆了。临走之前,慕雁曾偷偷告知黎玉放心,她到了之后肯定会彻查傅峰的事情,但黎玉却让慕雁切勿顾忌她的感受,通敌卖国这可是军中大事,不得儿戏。
黎玉虽嘴上这么说着,但一有书信她还是下意识地寻找着傅峰的消息。
但这里还有一个人比黎玉更加着急,“哎哎,你看完了没有?怎么了,慕雁说什么了吗?”方拓在黎玉身边探头探脑,但又觉得偷看别人的信件有失风范,所以只能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黎玉失望地看完信件,将信递给了方拓,这信中并没有提到傅峰的事情。
方拓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待看到慕雁打了一场胜仗之后欢喜不已,但随后又担忧地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她受没受伤?”
黎玉在一旁看着方拓喜一阵悲一阵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开玩笑道:“你这么担心,当初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啊?”
“那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得当,尤其是慕伯伯的丧事。”方拓说到此,忽然眼睛一亮,“但是现在都已处置妥当,我就可以去边疆找她了!”
说完,方拓就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在袖中,立刻准备飞奔回家收拾东西,黎玉连忙拉住了他,“哎哎哎,我就是随后一说,你可勿要去给她捣乱啊。”
方拓听见这话,不满地说道:“我怎么是去捣乱呢,我明明是去帮忙的!”
随后方拓长叹一声,“谁知道这丫头怎么想的,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回一封信,当初也没有说清楚,我现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黎玉看着方拓仿佛一个盼“君”回家的怨妇样子,笑道:“可能慕雁也还没有想好吧,所以才一直没有给你回信。”
方拓听见黎玉这句话,浑身顿时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我就是怕这样才想去边疆陪她的,万一在这时候她被某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小白脸勾走了,那我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方拓说这话的时候,傅远正巧从里屋走了出来,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黎玉连忙岔开话,道:“
你想什么呢,慕雁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女子。”
方拓却也不答话,就只盯着傅远,直到把人盯走了才罢休。随后,方拓长叹了口气,委屈兮兮地说道:“真到那时候,我还能怎么办,不也只能顺着她嘛,现在都不让我耍耍嘴上的威风。”
黎玉被方拓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好道:“你再等几天,慕雁信中说最近战事连胜,想来不久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你便可以去接她。”
“哎,希望不是很久。”方拓道。
差不多两个月后,方拓不知从何处找了一个人,专门为慕雁的事情给方拓通风报信。
今日,守玉楼尚未开门,方拓就跑过来砸门,黎玉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便被方拓的话惊醒了,“慕雁受伤了,我这几日就要赶去边疆!”
“你说什么?”黎玉震惊地问道,从外归来的傅远听此也愣在了原地。
“具体的情况尚且不知,但听闻慕雁似乎受伤严重,现在军营里面乱成了一团。”方拓道,“具体的情况,我让人去打探了,我这几日便做些准备,不久之后我便要去边疆。”
“消息什么时候能传回来?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黎玉问道。
“对,就是有事想要让你帮忙才来找你的。”方拓喝了一大口茶水,继续说道:“这次我准备带些药材过去,慕雁深受重伤,还不知是什么情况,边疆天高皇帝远的,有些药材说不定没有,我这次去就准备备齐了。”
说着,方拓就往守玉楼后面张望,“你们这里不是有一个神医吗?我就是想来问问他,都需要带什么药材。”
随后方拓又想起来什么来,对黎玉说道:“而且有些药材可能还需要借你的名义来采买,毕竟现在盯着我们家的人太多了。若是有什么万一,给慕雁惹麻烦了可就坏事了。”
“好,可以,我借以守玉楼临近年关研究新药膳为由去才买。对了,粮草我们也需要带一些,还有一些棉衣。临建年关,边疆肯定比我们这里要严寒,慕雁受了伤,可千万不能再受了凉。”黎玉在屋中来回踱步,嘟囔着各种要带去的东西。
傅远看着屋中心急如焚的两个人,抿了抿唇,走上前来道:“黎姑娘,你们先不要着急
,需要什么先写下来,免得遗忘,等街上有人了,我就带人去采买。”
“啊,对对对,写下来。”黎玉忙去柜台找纸笔,将需要的东西都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