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筋骨十分重要,但你日后并没有仔细修养,以至于你的骨头虽然长起来了,但你的筋肉却一直没有好。”
“你能治?”慕雁从小习武,自然知道筋肉对人意味着什么,在牢中被挑断筋的敌军就如同一堆皮包着骨头的软肉一般,站都站不起来,难怪李叔说傅远的腿并不好治。
“他筋肉的旧伤已经好多年了,需要配合我们家祖传的针灸和一些秘方外敷内用,”严瑞说完,又忙说了一句,“但我并不能确保能完全治好,只是说有五成的把握。”
“有五成总比没有好啊!”慕雁欢喜不已,恨不得立刻便让严瑞给傅远诊治。
傅远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快要放弃的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仿佛混沌的黑夜中忽然闪进了一束淡淡的光,让他奋不顾身地想要抓紧,“有劳大夫了,我傅远日后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说着,傅远便要从轮椅上下来给严瑞磕头。
严瑞立刻向后避开了,“别,我向来不喜别人如此对我,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药材如何拿到吧,虽然我可以看在黎玉的面子上不需要你付诊金,但是这药材我无能为力。”
傅远听此,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是了,虽然有了转机,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也并没有多少银子,想来这药材也不会太便宜。
傅远忽然觉得这光来的太快,消失的也太快了。
慕雁听此也是一愣,这上好的养筋骨的药材可不便宜。她张了张口本想替傅远应下此事,却也发现她其实也并没有多少银子能拿的出来。
“而且,我需要时时看着你,你最好能在镇子上有个住的地方。”严瑞道,“你们傅家那小院实在是太远了。”
严瑞也没有忘记那时在傅家小院前那女人是如何骂自己的,不过黎玉都不在意了,他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听说那人已经死了。
严瑞也没有为难傅远的意思,那小院地处偏僻,每日来往都不方便,而且每日诊断完都可能需要重开药方,到时候来拿药材也是费时费力。
傅远也心知他家确实十分偏僻,来往都不方便,但让他住镇子上,他哪儿有这么多钱。
傅远想及此,苦涩地笑了一声,垂在身侧的
手紧握成拳,缓缓开口道:“多谢大夫的好意,但我家中并没有这么多钱,那便不、不用、”
傅远艰难地开口想要拒绝,但却始终说不出那几个字,正在此时忽然听见黎玉说道:“既然这样,那便住在守玉楼吧,这药材的钱先从我这里拿吧。”
严瑞、慕雁和傅远听此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黎玉。
傅家同黎玉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却没想到黎玉竟然会帮到这个地步。
傅远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但他又着实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脸顿时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慕雁看着黎玉半天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私心十分想要治好傅远的腿,她又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但黎玉同傅家的事情也着实让她放不开心怀。
严瑞更是一把将黎玉拽到一旁,问道:“你疯了?买这药材少说要用几十两甚至上百两的银子,若是治疗的时间再长些,恐怕还不止这些钱,你虽然现在是守玉楼的管事,但这些银子也足够你挣大半年甚至一年。”
“你就甘心为那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严瑞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黎玉,心中也微微泛起一些莫名的酸涩。
黎玉看着严瑞难得气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也没说这银子就是白送给他的啊,你急什么?”
“而且你真当我是为了傅峰才这么做的?”黎玉笑道,“那你可未免太小看我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可不会一直沉溺再过去,也不是那种因为情爱便冲昏了头脑的人。”
“那你这是因为什么?”严瑞皱着眉问道,他的确想不出来黎玉还有什么理由。
黎玉笑着指了指慕雁道:“你没看见慕大小姐的眼睛都快粘在傅远的身上了吗?”
“而且、”黎玉故意顿了顿,严瑞追问道:“而且什么?”
黎玉挑眉笑了笑,“不告诉你。你就安心给傅远治病,剩下的我心里有数。”
严瑞皱着眉看着黎玉良久,才一言不发地转身对傅远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黎玉见此,笑了笑。其实她除了因为慕雁,最主要的还是想还严瑞一个人情。
那时雨夜他将自己抱回了医馆,将自己从鬼门关里面拉了出来,又照顾了自己这么久,这么大的恩情她肯定要还的。正好遇到了傅远的事情,她便想着借此让严瑞好好专心当一回大夫,说不定能解开他的心结。
就是不知道这个还法到最后会不会惹怒了严瑞,她还是找时间去找严大夫聊一聊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