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爱他,我那么爱他,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杀了他!”司烟似乎回到季昌安死的那天,季昌安发现是司家杀了自己弟弟弟妹,单枪匹马闯进司家,他要杀她,匕首离她心脏不足一寸的地方,他却没狠下心,最后他死在了她的怀里,也是那一天司烟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怎么流也流不完。
“废话真多!”司晴旋身而起,落在祭祀台上,手上一把利刃在季零久臂上狠狠一划,鲜血立时喷涌而出,司晴避开不及被喷了满脸血。
“啊!!!!”季零久浑身一激灵,尖叫出声,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司晴翻开伤口,五指在血肉里摸索寻找什么,她狞笑着:“这么一下就晕了,比起你父母来你可真是差得远。”
大仙背过身去,选择不看,心里再次将人狠狠贬低,真是猪狗不如。
五指细细捏过血管、肌肉甚至是骨头缝,终于在肌肉里摸到异物,司晴眼前一亮,捏住一头缓缓从血肉里拉出一根细如发丝的东西,那东西不足半指长,抽出来后被放入一个布袋里,司晴飞身而下:“取出了,准备一下,放精血。”
失去荆棘的季零久躺在祭祀台上浑身抽搐,她微微抬眼便看见左臂皮肉被扒开,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手骨,她疼得双眼涣散,哭不出叫不出,仰头看着高高的洞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回不去了,回不去姜樾身边了。
司烟双手死死扣着,声音抖得不像话:“放,放精,血。”
司晴缓缓从祭祀台里抽出一根长长的木锥,从来冷冰冰的脸上竟多了丝从容的优雅,“你放心,这孩子说来也叫过我几声晴姨,实在是个好孩子呢,不会让她多受苦。”
就在此时季零久身体发生变化,原本漆黑的眼瞳变成血瞳,头发长而凌乱从发根处逐渐灰白,手指细长弯曲,浑
身雪白像反复上了油漆。
见此,司晴双眼放光,“晴姨手艺很好,不会让你受苦的。”
大仙封住耳眼,不忍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季零久被铁链拴着无法移动身体,只能看着司晴从高处而至,木锥正对自己心口,角度不偏不倚,她睁着大大的眼看着尖尖的木锥,心脏激烈如擂地乱跳。
“嘭!”
司晴落在祭祀台上,木锥擦着季零久耳边深深钉进祭祀台,她与司晴四眼相对,忽而一滴血砸在她脸上,紧接着血滴成串,司晴痛极却仍不放弃试图拔出木锥,又是一声枪响,司晴闷哼一声倒在季零久身上。
“谁?”司烟慌张四寻,她不敢相信有人能冲破洞口守着的上百个司家人
大仙惊讶地看见从洞顶垂下一根绳子,姜樾从洞顶倒滑而下,季零久呆呆地看着犹如天兵降临的姜樾,委屈、恐惧、疼痛被无限放大,眼泪忽而涌出,根本停不下来。
姜樾跳上祭祀台,踢开司晴,季零久半妖的样子确确实实吓到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他是觉得恐怖的。
季零久仓皇低头,不敢看他此刻表情:“你快走,别管我。”
“带你一起走。”姜樾连开几枪,铁链应声而断。
师兄倒滑下绳索,催促道:“有人来了,快点!”
大仙:“小心背后!”
一梭花钉碰上软金线落在祭祀台上,姜樾不为所动,他正在给季零久包扎,面对触目惊心的伤口姜樾手抖得不像话,他见过太多比这更恐怖的场景,可现在是季零久是他爱的人,他没法冷静。
“暗器使得真有两下子,可惜遇上的是我!”师兄金线一甩,将虚弱的司烟紧紧捆住。
“好了没?”师兄拖着司烟往祭祀台边去。
姜樾汗如雨下,扶着疼晕过去的季零久,“好了,走。”
“不能走!你们不能带她走!”司烟大喊。
师兄并不是惜玉的人,给了司烟一耳光,“好好一个人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真他妈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司烟本就虚弱,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脑袋撞在祭祀台上,“你们不能带她走,她若走了,昌安就白死了,我十几年的心血便白费了。”
“我他妈杀了你!”姜樾气极,发狠死死掐住司烟下巴。
大仙:“来了。”
从细窄的洞口跑出许多人,其中一人,泫然泪下,撕心裂肺地喊了声:“阿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