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顾慕很早就起了床,她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陈姨一大早就做好了早饭摆在餐桌上面,小笼包,三明治,咖啡,豆浆,中西式混合,什么都有,顾慕一边拿了个三明治吃着,一边打开平板,想着再看一看今天需要用到的资料。
湛江辞纵然没再去公司工作了,但是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息,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只比顾慕晚了一点点,苏清欢倒是还在床上睡觉,她今天没什么事,昨晚又睡得晚,就一直窝在被窝里。
湛江辞声音很轻,简单洗漱打扮过后,打算出去,苏清欢轻哼了一声,然后稍稍睁开了眼,微微眯着:“江辞姐姐。”她刚醒来声音很轻,这一声后面的姐姐两个字几不可闻,听起来就像是在叫江辞二字,湛江辞手微顿了顿,视线不自然地瞥了下,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几幅场景,光洁的肌肤,紧紧相贴的温度,耳边传来身上人的轻喃:“江辞江辞
”
湛江辞的耳朵被苏清欢喊得发红,她不自在地想去摸一下,然而苏清欢的动作让她一僵,然后侧头将声音埋入旁侧的枕头里面。
湛江辞抬手拢了拢长发,把自己心里那点不自然撇去,然后走到苏清欢面前,蹲下身子,和躺在床上的苏清欢一个水平线:“怎么了?”“你去干什么呀?”苏清欢微眯着眼,眼睛半眯半闭,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湛江辞:“下去吃饭,饿了吗?我等会儿给你带上来?”苏清欢犹豫几下,然后说:“饿了。”
苏清欢近来的头发又去补了色,脏橘色头发铺在枕头上,她的发质很好,染了发后也没有头发分叉或是干枯的现象,头发很顺,不过这时候还赖在床上,也就乱成了一团。
苏清欢的肤色很白,是那种健康的白,里面带着微微的红润,不同于湛江辞,她是那种病态的白。
白皙的肤色衬着黄色头发,即使是没化妆,也自有自己的一番美丽在。
她的声音娇娇的:“你吃什么呀。”湛江辞回答:“下去看陈姨做了什么。”苏清欢看着她:“我要和你吃一样的,你吃什么就给我带什么,好不好?”
她的手臂露在外面,光洁白嫩,冬日阳光悄悄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她身后洒下一地金黄,湛江辞给她拉了拉被子,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面,盖住平直锁骨,掖好,然后轻声:“好,你再睡会儿,我等会儿给你拿上来。”
苏清欢用脸在她手里蹭了蹭,然后顺势把她的的手枕在自己左脸下面,闭眼。湛江辞没作声,只默默看着她,眼神波澜不惊。
半分钟后,苏清欢看湛江辞没反应,于是悄悄睁开一只眼,湛江辞还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她感觉要是她刚刚睡过去了,湛江辞能一直把手放她脸下面,一直让她枕着,她也不动一下。
苏清欢抬了抬头,湛江辞把手收回来,摸了摸苏清欢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转身向卧室门走去。
苏清欢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湛江辞长得高,她人又瘦,背挺得直,远远看去就是雨中的一棵青竹,默然挺立在黑暗里,任风雨捶打,也寂然不动。
她好似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偌大的湛氏说放下就放下,不爱车,不爱包,一切的奢侈品似乎都不能勾起她太大的波澜。
堂堂一个集团掌权人,当初搬进这个别墅的时候,东西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卧室就装下了,苏清欢去过湛江辞的卧室不少次,发现她的东西真的是很少,衣服连里面的那个大衣柜都没有装满,说是大衣柜,其实也不大,反正要是换了她自己,她的衣服能装三四个衣柜这么多。
其它的东西也不多,再加上她爱整洁,什么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的,一眼看去,像是个样板间一样,干净有余,却未免失了生活的气息,让人觉得她好似随时都要离开似的。
苏清欢实际上有时候跟湛江辞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股子不安全感,怕她不要她,怕她就这么走了,所以她每次跟湛江辞亲密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去刺激她,去给她更多的新奇,去听一向淡然的她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听了就让人脸红的声音,好似这样,苏清欢就会感觉到湛江辞这时候是全身心的,毫无保留地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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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湛江辞的身影出了房门,目光久久凝在门上不动,之后怔了怔,然后起了床,她光着身子在衣柜里面翻找着衣服,之后进了浴室,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音,继而水雾弥漫,待水声停了后,苏清欢擦干身子,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个紫色瓶子,她眼睛眨了眨,然后伸手拿过那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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