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只有顾姿和湛江辞两人,顾姿进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一本文件都没有,但是却在办公室里面整整待了两个小时。
房门紧闭着,一丝声音都透不出来。
没有人知道顾姿和湛江辞两个人谈了些什么,但是那一天,秘书办的人诧异地发现,湛江辞居然提前下了班,才刚刚下午四点,湛江辞就拿着包下了楼。
秘书办的人惊奇地望了两眼,之后顾姿提醒,“好好工作”,一群人这才勉强收回视线。
顾姿回到工位之后,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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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湛江辞站在阳台边上,手扶在一旁窗框上面,身子挺立着,看着前方,黝黑双眼深深看进无边的夜里。
凌晨两点
明月惨淡,颤巍巍挂在半空中,周围一颗星也无。
仲春夜晚的凉风吹过来,带着夜里刺骨的寒,湛江辞的手臂上面都起了一层生理性的鸡皮疙瘩,然而她却还是一动不动,仿若一尊水晶雕塑。
阳台上放了休息用的桌椅,漆黑夜里,桌子上一抹红星犹在,在一片黝黑中显眼得很,近了看,那原来是一根刚被抽完的香烟,还剩下零星的火星子。
烟灰缸里,盛满了一大团烟蒂,黑色花纹的,金色图案在上面张牙舞爪,清冷月光下,格外显眼。
第二日
湛江辞如常去上班,早早地就到了。而顾姿却比她到得更早,她站在工位上面,看向湛江辞,眼里有着一丝关切和担心。
湛江辞静默在那里,对她说了一句,“你刚刚才回来,不用来得这么早的。”
顾姿笑笑:“没事的,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在家里一个人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还留下来的人总是有些放不下。
湛江辞点点头,进了办公室。留下顾姿在后面,她看着湛江辞把门关上,张了张嘴,像是想要问些什么,然而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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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跟豚音唱片的人联系了,也见到了秦凯。
秦凯本人看起来40左右,保养得不错,脸上很少皱纹,中长头发在后面梳成一个小揪揪,脸上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
一看就是搞艺术的人。
秦凯对她映象不错,与她在吃饭的时候聊了好一会儿,最后太极打来打去终于打到了正题上面,秦凯让她回去再写一首歌,要自己作词作曲,随便什么题材,半个月后拿给他看。
苏清欢应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隔音室里面,捣鼓来捣鼓去,最后什么都没写出来。
“唉”
苏清欢叹气,无力地摊在椅子上面,面朝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着神。
曲子哪是想些就能写出来的,一点灵感都没有啊。
她又在隔音室待了好一会儿,之后起身出去,打算去接杯水。刚刚在走廊边角处接好水,楼下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苏清欢向楼下看去,湛江辞拎着个包回来了。
外面的雨仍是凄凄沥沥地下着,好似比刚才更大了,玻璃窗户上面被一片雨幕覆盖着,都看不清外面的具体场景。
湛江辞拎着一个包,在客厅那里换鞋,她的杏色风衣上面都是零零点点的水渍痕迹。她将头发梳在后面,用夹子夹着,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线,耳边碎发湿哒哒垂下来,连脸上都站着些许水珠。
苏清欢赶忙把水放下,去拿了干净毛巾过来,递到湛江辞面前,说:“江辞姐姐,你快擦擦,怎么淋了雨了呢,没有带伞吗?”
湛江辞拿毛巾在自己脸上还有头发旁边擦了几下,衣服上面的擦不了,她作罢。
苏清欢在那里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我中午回来的时候还没下雨呢,结果下午4点多出来一看,这天就黑下来了。”
苏清欢在下雨的时候还给湛江辞去了短信,要她下楼回家的时候记得带伞,她记得湛江辞回了句好。
苏氏最近跟国外有点合作,顾慕昨天又出了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清欢看湛江辞在那里站着不动,催着湛江辞,“你快回房间换衣服呀,洗个热水澡。”她两手合着她的话语直摆着,催促着湛江辞,脸上的神情像是这件事十万火急似的。
这人本来体质就不好,现在淋了雨,要是不及时处理,说不定又要感冒了,苏清欢在心里想着上次在药店买的药放在哪里了?好像放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