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嗦完手头烤羊蝎的脊骨肉,正又香又辣的不行,见着众人走了也没太过在意,只是有些奇怪:
“他们怎么走的这样急?这桌子饭都不打包带走?
那正好,都便宜我了。”
一听是苏轼,众人都走的差不多,唯独李瞻纹丝不动。
反正他现在靠着科举五三已经功成名就,考不考试对他也无所谓。于是李瞻便凑上前来,羡慕而敬佩的说道:
“原来您就是苏轼,姜娘子都跟我说了,您就是苏东坡!东坡肉东坡肘子还有这烤羊蝎,都是您的发明啊!
先生,不然一会儿您到我府上做客,我请先生好好吃一顿晚饭!
我夫人冯花一提起您来,也是特别心向往之,平日里我们两个吃到这烤羊蝎的时候,她还好奇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可终于见到活人了!”
在宋朝流放流放再流放的时候,苏轼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对他胃口还懂他的吃货。
今日终于有人和他惺惺相惜,又对他发明的菜如此之捧,苏轼自然是飘飘然,答应了下来。
李瞻今日只一个人出门,坐的是顶小轿,放不下两个人,他本想再牵两匹马来,或者雇个马车,然而苏轼却丝毫不在意。
于是二人便干脆一路抄着近道走回家去。
“先生,我夫人最近最喜欢吃这个烤羊蝎子了。
虽然容记的好吃,但是自己烧烤也别有一番风味,先生,您不如指点我们一二,这烤羊蝎究竟什么怎么烤才更入味啊?”
“这你算问对人了,等我好好跟你们讲解讲解,这烤羊蝎啊,看样子用材简单,但实际烤起来火候和顺序都是讲究…”
“哗啦哗啦”
苏轼话音还未落,眼前便突然一黑。
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从天而降,把他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苏轼此时还不明所以,而一旁同样被蒙了脑袋的学渣李瞻一下子便想通了。
虽然看不见眼前那几个人,但是他立马开口求饶:
“冯洲别打,这么多年咱们两个轮流做倒数第一第二,咱们好歹都有同窗之谊!
看在我给你垫底垫过那么多次的份上,就放我一马吧!”
见着地上两人被他们放倒,套着麻袋和黑布,如同两只毛毛虫一样挣扎的欠打对象,以冯洲为首的几大学渣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眼睛中都写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终于让他们等到了这一天!
这两个人,他们已经忍了太久了!
自从有了苏轼主编的五三,他们是日也刷题,夜也刷题,就连错题还得专门整理出来重新再刷。
如果做错三次,指定要被先生当堂责骂。
而这李瞻,正是把这苏轼的东西全都整理成册,外面但凡卖一份五三,就有他一份收益,可谓是拿着他们的血泪赚的盆满钵满,踩着他们熬夜掉的头发功成名就。
这两个人,今日可被他们一呼噜全都搂了!
“冯洲!别别别,有话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正掂了掂棍子举起,打算把这抢他吃喝抢他倒数第二位置的李瞻打一顿时,冯洲就听到几次被他点破名字。
他立刻捏着鼻子换了个声音,拒不承认:
“冯洲是谁?听名字就长的俊,我不是他,你特别栽赃陷害!”
开玩笑!
打了李瞻还好,反正他们从小打惯了。但这个苏轼做一手诗词都这么有才,又是个科举主编人,现在既然没死,那指不定日后就成了他们的主考官。
考生打考官这种事情,当然就得套麻袋!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