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月的北方天气是难得的好天,山上山下漫山遍野开的都是野花,一片五彩斑斓。春耕刚刚种完,正好果子已经结满了枝头。
这些果树有些是地主家种的,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山林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惊喜等着人去采摘发掘。
于是,姜晚容把胡亥的定位,从割蛋器变成了发掘机。
“不干!
好找的地方的果树早就被人采完了,你让我跑到那么远的山沟沟里去摘果子!不行不行,我不干。我就要劁猪!”
听到姜晚容的要求,胡亥下意识便是一口拒绝。
之前割蛋做的好好的,现在他都熟练的很。基本上一个小猪崽,他已经都能做到一刀两蛋,一眨眼就能割完两只猪,还能坐着割蛋,完全不累人。
可是要是去采摘,那可是要上蹿下跳来来回回好几趟,每天都不知道得走几十里。
还不如让他在这里挑粪割蛋轻松。
姜晩容看着这熊孩子跳脚,笑的很是慈爱。
一个来月没见胡亥,这娃子被太阳晒成了个黑蛋子,可是却比原来瘦了一些,倒是没有以前那么不能入眼了。
也不知道陛下大猫知道自家熊娃已经热爱上了劁猪的生活,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呢?
应该会感谢她免费给教育儿子,还想着法子辛辛苦苦不给他吃饱饭吧?
“我也想让你劁猪啊,可是问题你这劁的太好,咸阳城边上十里八里养殖户的公猪,全都给你劁了个遍,蛋无完蛋了。
不过你不愿意采摘,那也可以。只不过”
“不过什么?”
“小公子,你知道吗,这倒霉鬼里啊,其实一路撞到鬼都还不是最可怕的呢。”
“那、那可怕的是什么?”
看着胡亥开始吞口水,姜晚容十分核平地笑了笑:
“比如说什么喝口凉水一定会塞牙啦,吃饭一定会吃到石子噎住啦,上茅厕一定会掉到坑里,出门一定会摔个狗吃屎,哦我说的是真狗屎…”
“别、别说了,我干!我干就是了!”
看着胡亥这么顺从,姜晩容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和蔼可亲:
“哦,当然了,我可不是在威胁公子你哦,只不过我是想说,这种事情也许会有一定的几率发生呢。毕竟,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听完这话,胡亥顿时全身汗毛倒数。
姜晩容这话倒不是威胁。
这明明就是在预言啊!
反正,自从他遇见姜晚容就和撞了邪似的,但凡不听她的就什么倒霉事都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熊孩子再也不敢吭声,只能背着大篓子带着竹竿子,身后还跟着一监管侍卫,任劳任怨地跑去采摘了。
被剥削的熊孩社畜苦兮兮的,劳动的一点都不快乐。
但是资本家老板姜晩容亲自来采摘,却是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春夏之交,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姜晚容带着季布季心和小雨一起便上了山,有碰到矮一点的果树,姜晚容就拿竹竿敲一敲,那些快熟透了的果子,自然而然就会掉落下来。
而再高一些的果子,有季布这两吃货兄弟在,那也是指哪打哪。
为了吃上好的,两人更是把功夫全都用到了家,上下窜得比猴子还要灵活。
一棵树两棵树,一片地一亩山头
每当几人找到一个果树,就兴奋地一阵乱摘。
很快姜晚容带来的大背篓子就铺了满满一层,压得严严实实。
除了野生的大个樱桃,什么桑葚杏子梨子李子等等,每个人的背包篓子里都堆得满满当当的。
这年头果树又没有打农药,看着那一个个黑红色饱满的桑葚,姜晚容就在河水里洗了洗,就一口咬了下去。
这东西可真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