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凤失眠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前世今生的画面纠缠在一起,让她本就烦乱的心越发的混乱不堪。
上课,心不在焉,甚至连老师的提问都险些答不上来。
萧腾飞叫她下课后去办公室,看来是要单独谈话。
曹玉凤哀叹,下课后,磨磨蹭蹭地去找萧腾飞。
萧腾飞端着茶缸,鼓起腮帮子吹茶叶浮末,吹毕,喝了一口茶,盖上茶缸盖,“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曹玉凤低着脑袋,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不讲话。
萧腾飞叹气,“玉凤,我对你寄予很大的期望,你别有其他想法,学生就是要学习的。”说的煞有介事,跟知道了什么似的。
曹玉凤嗯了声,说知道了。
萧腾飞又喝了口茶,盯着她的头顶看了半晌,摆摆手叫她回去了。
曹玉凤坐在教室里,思绪乱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神情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像无骨的蜈蚣。
文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曹玉凤摇头,又点点头,说:“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啊?!”文珍张大嘴巴,“要不要去看医生?”
“医生只医身体,医不了心。”
“你得了心病?”
曹玉凤直起身子,拍拍文珍的肩膀,“下课了,去找钟婷婷玩吧,我没事。”
文珍顿了下,她这话说的跟她年纪多大了似的。
曹玉凤是很羡慕他们这个年纪的,不用操心太多,像她这种活了两世的人,经历得多,烦恼反而更多。
教室门口有人叫曹玉凤,声音熟悉又亲切,曹玉凤看到人,顿时一扫所有的阴霾,直奔过去。那人梳着麻花辫,穿印花衬衫,黑色长裤,笑意盈盈。
曹玉凤拉住她的手,笑道:“沛然,你咋也不说来找我?”
孙沛然翻白眼,“我不来找你,你就不能去找我。”
曹玉凤嘿嘿地笑,“走,咱们去外面。”
两人手牵手到操场,围着跑道慢慢地走。正值秋天,秋高气爽,树叶泛黄,偶有树叶飘落脚下,踩上去,并无声响。
孙沛然抿着嘴笑,那笑容颇有几分深意。
曹玉凤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你别这么笑,瘆人。”
孙沛然笑出声来,“我问你,你和秦少川咋回事啊?”
曹玉凤的步子顿时错乱,“什么咋回事,啥事都没有。”
“骗谁呢,我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