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看着乔蕙琪将那枚价值不菲的宝石戒指从无名指上摘下,不管不顾抛向江中:“什么狗屁戒指,我一点也不稀罕!你留着给郭蔚榕陪葬去!”
戒指“扑通”落在郭阡身后,在江面砸起一圈小小的涟漪,沉入水中。
很快江面便归于平静。
郭阡定定看着戒指乔蕙琪得意的神色,夹着雪茄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脸好像也被江风吹僵了些。
他朝乔蕙琪不甘示弱地冷冷笑了一声,踩灭了还未抽完的雪茄,对周围船上围观的众人高喊道:“谁人今日替我捞起这枚戒指,我定重重有赏!我郭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场诸位,皆可作证!”
语罢,他率先脱了外套,从花艇上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去寻戒指去了。
“嗳,这混世魔王,天降瘟神,即便是全广州城的败家子二世祖加起来,都不及他一人怄死人的本事强。上次搅乱了整个广州城,气病了他父亲,这次又来祸害乔小姐。所以说呀,这种人啊,你可千万招惹不得的。小鱼儿,听清楚了吗?”
阿翠姐语重心长教导朱鱼,却迟迟没听见朱鱼的回应。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侧转过身,才发现早已不见朱鱼踪迹。
“小鱼儿,你哪儿去了?小鱼儿?”
阿翠姐惊慌失措地嚷嚷她的名字,却听身后传来响亮的砸水声。
她急忙转身,只见朱鱼猛一扎子,扎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她顿时隐没不见。
“小鱼儿,你给我回来呀!快给我回来呀!”
……
“小姐,小姐,醒一醒,我们要闭馆了。”
西湖博物馆里的放映厅里,朱萸从逼真的清明梦里乍然惊醒。
再睁眼时,浮生若梦,前尘往事尽数散去。
戚戚已恍然隔世。
她定了定神,才懵然地看着站在她身旁的一位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指了指身后的挂钟,礼貌对她又重复一遍:“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要闭馆清场了。”
刚才接完了小安的电话,朱萸有点疲惫,
走进了身旁的放映厅。
她本是想在放映厅里静坐一会儿。却没想到,在放映厅昏黄光线的里,还有平淡如水的旁白声催眠下,她居然直接睡死过去了?
真是丢死人了。
她羞红了脸,无地自容地拎起手包,正想要仓皇逃离时,才发现一个问题——
她身上怎么多盖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外套?
她攥起那件风衣,扫了一眼,更感到迷惑。
那是一件burberry男款风衣,价格应该极其昂贵,就算是马大哈,也不可能会把衣服就这样忘在这里。
工作人员看出了她的疑惑,问她:“这衣服应该是您男朋友留给您的吧?我看他刚穿着这件风衣进来的。”
“男朋友?”朱萸更匪夷所思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不会的吧,我一个人来的,也没男朋友。”
“是么?”这次轮到工作人员奇怪了,“可刚有个小伙子,在你身旁的位置坐了好久。他好像想要对你说些什么,但是不忍心叫醒你,最后留了这件外套给你,就走了。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
朱萸微微张唇,望向手里的风衣,更加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