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咛刚听到这道嗓音,她身后就凑过来一道火热的身躯,以背后拥抱的姿势用力地搂住了她,对方毛绒绒的脑袋还在她的脖颈上胡乱蹭着。
温热的吐息铺天盖地而来。狭窄的车内气温瞬间攀升。
陆咛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入梦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出乎意料,令她毫无防备。
景弈这是怎么了?
向来遇事不慌的陆咛破天荒地有些懵逼。她一动都没敢动,“朋友,你怎么了?”
景弈的声音不再如同以往一般沁凉,反倒是带上了几分火热,他可能太难受了,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有人在我喝的水里下药。”
陆咛:???
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陆咛皱眉,“谁啊?”
景弈深吸一口气,“一个合作方。”
陆咛面无表情。
现在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她头也不回,一脸的冷酷,“哦。”
景弈的声音听上去委屈巴巴的,“苗苗,我难受。”
这已经是景弈第二次在陆咛面前表达难受的情绪了。不过她表现得一脸正义凛然,头也没回。
陆咛一字一句地说,“朋友,谁让你乱喝东西的?你把人的名字报出来,我给你去报仇!”
反正现在在梦里,打人不犯法。如果真能遇到那个人的话,她立马就上前去把人好好打一顿。
这种害人精,是时候接受社会的毒打了!
景弈闻言,心里微微有些惊诧,不过他的嘴角却浮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今天梦中的场景确确实实是他在现实中经历过的。
时间就在半年前。
那个合作方已经和他认识不短的时间了,知道他平时不喝酒,只喝饮料或者白开水,于是提前在他的水里下了药。他没有防备,所以就落到了这般境地。
合作方是个男的,自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不过合作方的女儿喜欢他很久了,所以合作方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了这种昏头事。
好在当天陪他的不是小牧,而是经验老到的经纪人。经纪人一见他情况不对,立马就带他离开了。
现实里,这辆车上坐的人是他,还有他的经纪人,经纪人第一时间就带他去了医院。
至于梦中,经纪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梦里,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呢?
陆咛见景弈迟迟没有说话,不得不又问了一遍,“那人到底是谁?我帮你去教训他!”
景弈轻轻地笑了一声。
在车里,这声笑显得格外沙哑动听。
其实在现实里面,他和那个合作方的账已经清算完毕了。对方敢来阴的,他自然不会当做无事发生,不过——
如果她很想知道的话,那么告诉她那个名字也无妨。
景弈在陆咛耳边轻声报了一个名字,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从事的行业,不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这个人,记得离他远一点。”这也是景弈愿意告诉她名字最主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