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整个世界。
卿浅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似乎梦到了奇怪的地方。
“这是哪里?”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到,低头伸手,卿浅发现竟然看不到自己的手。
她试探问道:“喂?有人吗?”
无人应答。
卿浅皱起眉,往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走了一小段距离,看到前方有一处光亮。
卿浅快步走去,当她踏入光亮之中,黑暗如潮水褪去,面前变成了一处险峰之上,周围是深而不见底的悬崖。
不过巴掌大的山崖右边长着一颗冷峻挺拔的青松。
而左边则是一石桌一石椅,桌上放着一面棋盘,一名身穿玄衣,黑发披肩的身影则坐在一边。
卿浅走过去,看这人正一手撑着下颌,闭目养神,她仔细一看,惊讶眨眨眼,试探道:“离琛?”
那人睁开眼,一双黑眸深如寒潭,面如古井无波,他望着卿浅,顿了顿,而后平静道:“是你?”
这人说完,卿浅就意识到,这不是离琛,即使长得一样,可是气质语气神色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长得这么像……难道是离琛失散多年到老父亲?
玄衣之人看着卿浅,似乎在评估什么,又如同看着蝼蚁一般淡漠,片刻后,他轻轻道:“请。”
石桌对面出现另一张椅子。
卿浅摇头,立刻后退一步:“我不会下棋。”
玄衣人淡淡道:“若不会,又为何要动它。”
卿浅低头,发现原本只有黑棋的棋盘上,莫名多了一颗白棋,显得十分刺眼。
卿浅抿嘴,最烦这种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人了,说点人话好吗,打什么机锋,猜什么心意,他以为谈恋爱来了吗,tui
心中厌烦,她皱眉道:“关我屁事,它自己动的。”
玄衣人摇头:“若不是你,它怎么会动。”
卿浅:“碰瓷啊你!”
“碰瓷?”玄衣人摇头:“动了棋局,便该继续下去。”
“都说了不会下棋!”
“棋局已经开始,便不容结束。”
卿浅:“你脑壳有包吗?都说了与我无瓜,再哔哔揍你了!”
玄衣人闻言看来,双眸动了动,多了一丝微妙的情绪,他嘴角翘起道:“你倒是大胆。”
他还是许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语了。
卿浅双臂环胸,冷笑:“你再装逼,老子还有更大胆的想法。”
“比如?”
“把你脑袋砍下来祭天。”
“………………”
听着这样嚣张的话语,应九爻不但不恼怒,反而因为此人太过渺小,只觉得可笑。
他从棋盘上拈起那颗白棋,随意道:“好,若是你能到我宫前,我便给你个机会。”
卿浅一抬下颌:“那你给老子收好了,等我来取你项上人头!”
应九爻轻笑一声,把棋子收到手心。
下一刻,这人却变了个模样。
卿浅眨眨眼,感觉有点混乱,揉揉眼,她又盯着这人半天,而后惊讶道:“离琛?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