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哼,表情中不以为意:“不只是这些,还有其他事我也记得。”
姑娘吓了一大跳,生怕易珩川要继续揭自己黑历史,“哥,你别
说了。”
易珩川故意逗妹妹:“明明当时是因为心里想哥哥才哭的,现在为什么又不让我说?”
“那你也别在沈泽延面前说这些……”这一刻苏映合理怀疑易珩川所有的低情商都是装出来的,气得不想说话,只想用手上的报纸捂着易珩川的那张嘴。
她和易珩川间隔着个沈泽延,才刚伸出手,腰还没弯呢,就被沈泽延一把往怀里抱。
“天哪,你居然帮着我哥。”苏映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沈泽延抚了抚她的背,像是在给猫咪顺气:“我当然帮着你,你扑到易珩川那做什么?”
“我今天真的要和他好好打一架。”苏映淡淡。
沈泽延问:“那和他靠那么近做什么?”
“和他打架当然要靠近一点,不然我又不会气功,怎么伤得到她。”苏映平常还挺可爱的小姑娘,可每次被易珩川气到后,就像个气鼓鼓的小河豚在沙雕的路线一去不复返。
“这样啊……”沈泽延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然后很认真地告诉她:“现在是夏天,如果你和你哥挨得太近,或者是在肢体上有大面积的接触,我作为你老公是会吃醋的。”
苏映情商在线,被沈泽延这么委婉地提醒后,顿时醍醐灌顶,不过在收手时又问了一句:“易珩川怎么说也是我哥……同父同母的那种,你居然会介意。”
“嗯,”沈泽延点头,而后又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和他胡闹的时候差不多都贴他身上,不过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你老公比较容易吃醋。”
苏映抿了抿,心虚地和他咬耳朵:“那我之前,不是也有在你面前和他胡闹过。”
沈泽延愣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想反应过来苏映在说什么:“你是说上半年在可可西里的事?”
苏映颔首。过年那会儿因为易珩川实在是太过分,出于报复,苏映和自己亲哥进行了一场“近距离搏斗”。
就是最后完全没打赢,还险些被气吐血。
“那时候他穿得多,你穿得更多,我们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像个熊,别说近距离搏斗,你挂他身上我都不介意。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夏天。”
“你这么说挺有道理的,可是……”苏映撇撇嘴,“可是我
现在特别不解气怎么办?”
易珩川忍不住弯起嘴角,最后把手伸到苏映眼皮底下。
苏映:“你做什么呢?”
“不是不解气吗?手心都放着给你打。”
按理说碰上这般好事,理应高兴,可苏映看着这送上门的“羔羊”却莫名有些怂:“哥,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我手都伸出来了。”易珩川淡淡。
“那我就打一下,稍微解点气就好了。”苏映的声音弱弱的。
虽然声音弱弱的,字里行间也都是“一下”,“稍微”,“解点气”这样的关键字,但最后下手时,苏映毫不手软,“吧唧”一声就是一下。
苏映:“……有没有打疼你?”
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这么疼,那易珩川一定也很疼吧。
思及此,苏映心虚得不敢看他。
易珩川本想如实开口告诉妹妹,其实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几乎就是不痛不痒。可看着她将手藏到身后,贴着衣服揉了又揉,违心地开口:“嗯,还挺疼的。”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她的声音本就偏向柔软,这会落到耳里更是愧疚。
一小时后,于小琪约苏映去逛商场,苏映挥手和他们道别。
待门关上后,只剩下两人的客厅,迎来了新一轮的沉默。
最后是沈泽延率先开口:“如果你对表演感兴趣,我可以稍微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