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儿怎么连永平都不搭理了?
“永平今儿个惹她生气了?”
“没有呐。”出云认真的回想了一番,“没听延禧宫的人说,而且万岁和贞贵妃去之前,庆妃还领着永平殿下在殿里头玩儿呢。”
那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古怪,都是在元邑和卫玉容去了一趟延禧宫之后,才出现的了。
徐明惠反手摸了摸下巴处。
今日先是庆都大长公主进了宫,而一大早的,元邑什么正经事不干,直接就去了慈宁宫,再后来,他就带着卫玉容往延禧宫去了。
他们在盘算些什么?又到底做过了什么事。
这种感觉,真是叫人不痛快。
元邑的事情,卫玉容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一切,都是因着一个卫玉容而起的!
徐明惠的眼中恨意渐渐聚拢,面目颇有些狰狞:“贞贵妃还是每天都会去承乾宫两趟吗?”
出云有些不明就里,这不是正说着延禧宫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了承乾宫来。
可是主子问了,她自然要回话,不过承乾宫那头她倒是知道的清楚,很快就应了一声是:“每天早上去一回,有时候早膳就在称千公里用了,后头一趟,或是晌午过去,或是到后半天抽个空过去,总归是一天两趟,绝不落下的。”
这,就好办了。
徐明惠阴恻恻的笑着,眼中闪过古怪:“出云你说,要是定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谁要担责任,谁该担责罚?”
出云大吃一惊,惊诧之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徐明惠的脚边。
她动静太大了些,把徐明惠唬了一跳:“你干什么?”
“主子想做什么?”出云死死的咬着下唇,一双手递出去,抱着她的腿不撒手,“那可是龙嗣,是太皇太后那样看重的,奴才知道您生气,也知道您的委屈,可您不能打错了主意呀。”
徐明惠弯下腰来,慢慢的掰开她的手:“不是我打错主意,是贞贵妃。”
“主子……”出云立时就带上了哽咽,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这会儿打的什么主意,动的什么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徐明惠却没有容她将后话说完了。
“是贞贵妃见不得定妃受宠,更见不得贞贵妃诞下皇嗣。”徐明惠直起了身坐正了,又一味的冷笑着,“她天天去承乾宫,定妃的孩子一旦出了事儿,她就是首当其冲,脱不了干系,慈宁宫和万岁爷想袒护她,也无非是说,她不会这样糊涂,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可要我说,她这一招,才最是高明,因定妃的胎是她照看的,所以只要定妃出了岔子,就是她的罪责,在旁人的眼里,她才更会尽心尽力的顾好这一胎。出云呀——”她音调悠悠扬扬,似乎一时之间又心情大好,“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