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不再听从她的指挥,反而像是被某种伟力所驱使,执意要留在她的心脏周围。
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地面,指甲几乎要嵌入冰冷的地板。
女法医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她的内心却如同被冰冷的刀刃割裂一般,痛苦不堪。
丽莎的手指开始颤抖,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她尝试再次操控白虫,集中所有的意念,试图将它们从心脏部位驱赶出来。
然而,白虫们的嗜血冲动似乎越来越强烈,它们不再听从她的指挥,反而更加疯狂地在她的心脏周围徘徊。
丽莎大汗淋漓,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抬头用祈求的目光望向前方佩戴着面具的金发金眸男子。
她此刻显得极为虚弱和无助,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一般。
她的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仿佛在祈求一丝怜悯。
夏修站在她面前,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语气温和而平静:
他右手轻轻一弹,指尖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
伴随着响指的响起,丽莎顿时感觉到心脏附近原本接近失控的“神圣的白虫”逐渐安静下来,那股嗜血的冲动也随之缓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内的窒息感开始慢慢消散,整个人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平静。
她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四周摆满了各种保存着人体器官的玻璃器皿。
每个器皿上都标注着编号,像是某种冷酷而精密的分类系统。
封闭的环境使得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显得异常清晰,轻微的呼吸都能被无限放大。
夏修站在实验室中央,金发在冷光灯下闪烁着微光,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那双黄金瞳却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咚咚咚——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一个标注着编号的器官皿,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内回荡,仿佛在无形中敲击着丽莎的心脏。
血肉女牧半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这倒霉孩子已经经历了多轮的生死考验,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极限。
今天的她,光是出血量和呕吐量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人一辈子的量了。
咚咚咚——
夏修的手指继续敲打着器官皿,节奏不紧不慢,仿佛在演奏一首冷酷的乐章。
“现在我们该回过正题了。”夏修的目光与满是虚汗的丽莎交汇。
那双面具背后的黄金瞳中带着笑的弧度,却让今天经历精神肉体双重打磨的血肉女牧内心忍不住嘎达了一下。
她今天都快要被折磨出创伤后应激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