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好难得这么舒服,又忍不住叹道,“你说你刚才早这么轻轻柔柔替我上药多好!我这么有弹性的屁股,当然要好好对待!”
说完,身后的手仿佛顿了顿。
确实又更轻柔了些。
卓天满意得继续道,“我们家桃桃最金贵了,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你就得这么护着,否则,别怨我们家桃桃不理你,你看人丹州,多会啊,一套一套的,今日画幅花鸟,明日画幅鱼虫,今日的花鸟拿桃桃喜欢的东西命名,明日的鱼虫拿桃桃讨厌的命名,这家伙,话痨似的,每次给桃桃写信,都写那么长长一封……我可告诉你,你可别不上心啊!别看我们家桃桃同你是青梅竹马,但这青梅竹马也架不住外来的猪拱啊,你可别最后让桃桃给南顺的猪拱走了,我日后见桃桃还得去南顺!”
卓天一面说着,一面恨铁不成钢得回头。
只是一回头,整个人都僵住!
一瞬间,整张脸骤然涨红,似煮熟的螃蟹一般,忽得尖叫出来,“啊!”
穗穗!
怎么会是穗穗?!
特么的齐格,你大爷的!穗穗来了你都不说一声,你丫的!卓天心中积攒了十六七年的脏话通通涌上了心头!
忽得,又突然反应过来,躲起来啊!
叫什么啊叫啊!
还嫌不够丢人啊!
卓天似做贼一般,连忙扯了被窝将头盖起来!
对!
盖起来就不会那么丢人了!
卓天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窝在被子里,又忽然整个人都愣住,屁……屁股,他的屁股还在外面呢!
于是,被窝里伸出一直手来,别别扭扭得将被子拉了过来,盖上,而后才又伸了回来。
忽然,又伸了出去,仿佛检查有没有严严实实捂好。
陆瞿看着被子里别扭得蠕动的一团,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熊得那劲儿一点丁儿都没变过!
半晌,被窝里,才又鬼鬼祟祟探出来一颗头。
卓天欲哭无泪,“穗穗!”
陆瞿双手环臂,看了看他,淡声笑道,“嗯,我来看看青梅竹马……”
“……”卓天恨不得掐死自己得了。
穗穗罕见得笑了笑,缓缓伸手,摘下脸上的半幅面具,露出一张精致清丽,却又熟悉的面容来,美得让人难以移目。
小五嗖得愣住,似是连呼吸都怔住了,也忘了之前的尴尬,一张脸再次涨得通红,“真好看……我是说面具。”
穗穗道,“长翼叔叔做的。”
隔壁寝帐,苏哲原本在同方显说着话,忽得!
只听隔壁一阵惨烈的猪叫声传来。
苏哲和方显两人猝不及防,被震得灵魂都跟着颤了颤。
我艹!
是卓天的!
这么惨烈。
副将来报,“主帅去看平远王世子了!”
苏哲:“……”
方显:“……”
苏哲快哭了,“她一会儿会不会来看我?”
方显艰难道,“不好说……”
想起方才那声惨烈的猪叫声,苏哲眼泪都吓了出来,“我爹从小都没这么打过我!她会不会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