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舟大清早就在学校门口堵景越,没想到人是
堵到了,却有点奇怪,眼见景越的“安禄山之爪”已经摸到了自己胸前,刑舟终于忍不住抓着景越肩膀开始大力摇摆起来。
“……刑舟?”感觉自己早饭都要被晃出来了,景越才迟缓的将大脑和眼睛同现实世界接轨,“你找我?什么事。”
大概是景越有点精神不济,平时神采飞扬的桃花眼都垂了下来,纤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浅咖色的眸子前,配上景越因睡眠不足而慵懒又酥软的声音,整个人都像一只勾人又高贵的布偶猫。
刑舟……刑舟本来想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在他的设想里,他应该像以前那样,气势汹汹的抓住景越的校服领子,质问他昨天有没有把自己在篮球场聚众斗殴抢夺地盘的事告诉老裴,然后景越会轻蔑且不屑的一笑,并且说一句“劳资就是告了又怎么样”,然后扔掉书包和他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
可是现在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副被校霸欺负了的小可怜的样子?!
在景越通透澄澈的目光的注视下,刑舟别扭的偏头不看他,眼神却仍旧不屈的控制不住朝景越那边瞟:“你……你要陪我跑步吗?”
淦!怎么说的和要不要和我约会似的!刑舟内心疯狂蹦迪,强掩心虚的补充道;“过几天不就运动会了么,你也不多跑步练练?。”
景越:“……你说什么?”这得多大仇,才专门在他睡眠不足的时候抓着他跑步,更何况他还想早去教室补个眠呢。
“bu……”景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胳膊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把他连人带书包往小操场拽去。
“卧槽!刑舟!你给劳资等等!我昨晚失眠了,你这是想要我猝死啊还拉我跑步!”
刑舟觉得很冤枉:“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啊。”
景越面无表情:“就你强,天天精力过剩。想要跑步自己跑去,我要早回教室补觉。”
“等等!”见景越要走,刑舟抓紧把人给拽回来,“你先跟我说,昨天我篮球场那个事,你有没有和老裴说。”
“哪个事,你在篮球场聚众斗殴?”景越佯做回忆状态。
听到“斗殴”两个字,刑舟瞬间精神紧绷,杯弓蛇影似的朝四周看了看。
“你可别
瞎说啊,万一教导主任从旁边路过怎么办。说,昨天老裴对我那么横,你是不是告状了。”
还告状,大家都是高中生了,刑舟这是什么小学鸡思维。
景越内心冷哼,表面却笑眯眯道:“你十天半个月都不去上课,还专翘老裴的课,老裴对你脾气能好么。不过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害怕我告状?”
这不是他红牌次数太多,怕被自己老爹知道了拿家规当校规伺候嘛。
刑舟虽然不说,但景越从他表情上也猜到了些许,他怏怏的打了个呵欠,慢悠悠道:“我昨天都差点迟到了,哪有空管你,而且要是老裴知道了这件事,可就不是一千字检讨了。走了,赶着睡觉呢。”
景越潇洒利索,说完就背上书包拍拍屁股走人,徒留后面的吃瓜群众跌落一地的眼镜。
夭寿辣!往常见面不超过一分钟就会打架的两个人今天居然没打起来!
而且景小少爷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很软和的样子!
想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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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越到教学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还真是白瞎我起的那么早,居然被你给耽搁了……”景越一边走着,一一边冲刚才抽风说要跟着自己早读的刑舟发牢骚。
因为景越没告状难得对景越生出一点好感的刑译:“……我觉得要不是碰到我,就你现在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早就摔到楼下去了。”
“嗯,那还真是谢谢您嘞。”景越对自己把刑舟当人形拐杖用这一点毫无愧疚心,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教室门。
虽然离早读正式开始还要很久,但高二的紧迫性使很多住宿的同学吃完早饭就赶到教室里早读,所以教室里人也不算少。纵然如此,景越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谢青珩。
与此同时,谢青珩也从书卷中抬眼,发现了景越……和被景越拉着胳膊的刑舟。
谢青珩目光幽幽的在刑舟的胳膊上凌空一刀,见景越撒开刑舟的手朝自己这边走来,才不动声色的长出一口气,将紧握的笔微微松开。
“来了。”谢青珩面色自然。
早已习惯谢青珩打招呼方式的景越点了点头,熟练的说了声“早”。
等景越坐到座位上,忍不住偏头同谢青珩开玩笑道:“你不觉得咱俩每天早上打招呼的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