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珩抬头,看着自己气喘吁吁的小同桌,笑:“来这么早?”
景越郁闷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起开,别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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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带着自己书包从走廊挤回自己座位上,忍不住对谢青珩道:“我说谢学神,以后让位置的时候能再多留点空间吗?刚才我差点把自己早饭给挤出来。”
“那行。”谢青珩爽快的采纳“民意”,然后颇为无辜的抬了抬自己胳膊,“不过我最近有伤在身,不好乱动不是吗?”
谢青珩说的是周六的烫伤。
其实谢青珩伤势本身不重,现在他胳膊上除了有点红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感觉,但谢青珩知道景越对“自己失误而导致他人受伤”这件事过意不去,所以不管谢青珩的伤好没好,只要提到这件事,态度肯定会软化。
还真是个看起来暴躁,实则又心软又好骗的小朋友。
景越不知道谢青珩心里“阴险”的想法,他见谢青珩六月天还穿着长袖,以为对方伤势重的没法穿短袖出去见人,顿时愧疚心上涌,从书包里掏出自己事先预备好的上药,颇为难为情的递给谢青珩。
谢青珩:“……”
对方态度这么真诚,反倒让他愧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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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你昨天背着我去下馆子了?还是和谢家人!”路任一下课,见谢青珩
不在就凑到景越跟前。
正在补眠的景越将头从胳膊里拔出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译哥啊!你看,他还发朋友圈了。”路任拿手机给景越瞧。
景越扫了一眼,发现是四人刚开始吃火锅那会的时间发的,于是呵呵哒道:“那你肯定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不然你肯定会庆幸你没去。”
路任:“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景越:“呵呵。”=-=。
“对了。”路任挠头,“你知不知道,咱们年级要转来一个新生,牛掰啊,这得什么背景,才能这个时候给塞到咱们学校。”
“唔。”景越眼皮一跳,总觉得有点不大妙。“可能是某个千亿霸总的家族继承人吧。你别烦我了,我睡会,今天差点旷课。”
正好此时谢青珩也从外面打水回来了,路任见了,立刻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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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景越早上缺觉缺的厉害,所以很快便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等到他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却是被头上的痒意给弄醒的。
景越睁开惺忪睡眼,正看到谢青珩拿着他今天格外卷翘的头发玩。
景越:“……你手不想要了?”
谢青珩正色:“老师来了,注意纪律。”
“……”那您还真会把握时机。
见班主任老裴已经站在讲台上准备教案了,景越只能恋恋不舍的从桌子上爬起,还没等他把课本找出来,就听台前老裴一声怒吼:“刑舟!你给我站住!”
刑舟在门口站好,将头一扭,眼睛斜下方四十五度角用身高藐视老裴:“咋?”